宋棠见他如此定得住，轻轻颔首：“宁王殿受累。”

    只再次坐，宋棠不由得琢磨起其他事。

    ……

    裴昭足足昏迷得三日。

    这三天时间，一御医守在里间，日夜留在养心殿，无法离开。

    宋棠这几天自然也没有回禧殿，姑且足妃本分，一直守在裴昭边。

    故而裴昭醒来之际，一睁开，首先看到的便是宋棠。

    宋棠趴在床沿，似乎睡着过去。

    裴昭安静的看着他，逐渐觉到嗓发，上也不怎么好受。

    回想起那一日摘星阁发生的事，他知是自己的况不好。然而想起那些，想起沈清漪从摘星阁去的一幕，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宋棠，想要去碰她的心思也收敛了，只安静看她。

    宋棠却很快也醒来了。

    她睁开，手背一睛，看向床榻上的人，便对上裴昭的一双眸。

    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宋棠怔一怔。

    而后，她别开，脸上不见任何激动之，淡淡的一句：“陛醒了，御医们都候在偏殿，臣妾让人去请御医过来。”

    话音落，宋棠站起，转要走，又被裴昭握住手。

    她偏，听见裴昭低哑的一声：“棠棠……”

    那样悲伤的语气，像她正在着什么令他伤心至极的事。

    宋棠没有回去看裴昭，而是回手，低声问：“陛，婉顺仪那一日所说，是真是假？”

    裴昭闻言愣住，没能立刻回答。

    宋棠便声音很轻又像着叹息说得一声：“臣妾明白了。”

    一刻，裴昭看着宋棠从里间走去，想起去拦，上却无多少力气。

    他看着那一背影，知她是对自己失望了，哪怕守在他边。

    腔里的一颗心脏如同正被凌迟般痛苦不堪。

    裴昭手掌捂住心的位置，几息时间，止不住涌上一腥甜，又是呕一血来。

    御医正从外面来，远远瞧见这样的一幕，连忙快步上前。

    “陛！”

    ·

    但那之后，裴昭没有再见过宋棠。

    在床榻旁照顾他的人变成贤妃窦兰月抑或其他的妃嫔。

    他况始终不见好转，比之往日更为严重，人也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时派人去禧殿请宋棠，宋棠从未到过养心殿，每每让人捎回来一句：“陛保重。”

    裴昭虽能让人行将宋棠带到他面前，但心知这必将惹得宋棠更加不喜。

    他到底没有这么。

    宋棠是有意不去见裴昭的。

    御医们都说裴昭这一次的况不妙，可有多不妙，谁都说不准。

    她骤知自己“”着的皇帝陛曾经将她百般利用，因心有不忍而守着他醒来，因心中难受不愿陪在他边，于于理，在裴昭那儿，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至少裴昭现对她尚且算得上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