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对裴璟没有特殊的。

    哪怕裴璟可以为她夺皇位，她也不愿意再随便委于另一个男人。

    当然目看来，至少裴璟没有不顾她意愿的决定。

    这一，自然是好的。

    此前她停留在猜测的层面，没有去证实。

    但这自太后娘娘之手的懿旨让她彻底的确认了，这个人只能是裴璟。

    也只有裴璟。

    不是他，不到这个地步。

    从那一旨意看，归家、改嫁，她和其他的妃嫔似乎没有区别。

    可裴璟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需要一步确认。

    故而，她过来找裴璟。

    可守在外面的梁行还是让她又诧异一回。

    连前世待她忠心不二的小太监梁行都与裴璟有些关系。

    这个人，究竟从何时起盯上她的？

    宋棠简单回答过裴璟的提问，等着裴璟一句话。

    半晌，裴璟说：“我不会迫你也不会求你留在我边，你无须担忧。”

    “你同其他人一样，归家以后，若想改嫁旁人……”

    他说着顿一顿，“也无关系。”

    裴璟把话说得更为直白，宋棠同样不与他绕弯。

    她问：“那你目的为何？”

    裴璟抬，看一看宋棠，摇摇：“你能够想的事，便足矣。”

    宋棠不轻不重：“我不信。”

    “待我登基之后会与你一丹书铁券。”

    裴璟语气平静，“我的话或不可信，但丹书铁券必是可信的。”

    丹书铁券，意味着帝王无上承诺，福泽一世。

    宋棠一：“丹书铁券确实可信。”比一句承诺来得有用太多。

    话说到此两个人都陷沉默。

    须臾，宋棠声说：“我颇为好奇，宁王是何时注意到我的？”

    不知为何，同裴璟聊天，宋棠没有太多负担。

    抑或到得今日，她放过往，心境不同，是以有此受。

    裴璟端起的茶杯恰递至边，听言动作一顿，方慢慢喝得一茶，一面搁茶杯一面说：“有一年南苑踏青，你放了一个孔雀的风筝，蒋却故意闹得你风筝挂在树上，你回敬她三分，她便哭着要去找母后评理。”

    宋棠：“……”

    她默默看一裴璟，心说，你倒是比裴昭了解得清楚。

    “宁王那时便注意到我？”

    宋棠扶着前的那杯茶，转一转问，“后来呢？”

    那个时候，她尚且是待字闺中的小娘。

    倘若裴璟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