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要去郊游，还得住一晚？”项殊简直像她的家，事无细都照顾到了。

    姜妄看着她加速走远，脸瞬间沉了来。

    季眠老老实实回答，“对，学校安排的。”

    一群男生哄笑，姜妄懒洋洋靠墙站着，低把玩着一支签字笔，心不在焉的样，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大家说话。

    声线有些熟悉，上次在教导，季眠好像也是在跟这个男人通话。

    “知了。”季眠还是有犹豫的。

    其实除了觉得姜妄有不正经以外，她对他没有什么意见。但那么多男生围在那里，她怕他又说什么七八糟的话逗她，然后引来起哄围观，这会让她特别不自在。

    十四班教室在走廊最末端，离着楼梯近，经常一堆十四班的男生挤这儿聊天打闹，不时逗一路过的漂亮女生。

    季眠回想了一何思航永远健康活泼，光向上的神面貌，觉得真的是气重。

    “认识的，我们班育委员。”

    季眠被从天而降的垒球吓了一，茫然地找了一圈，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看方向是十四班那边，但距离这么远，应该没人能从那里扔颗垒球过来。

    姜妄恶狠狠想着，里一邪火窜。他将烟摁灭，弯腰捡了一颗没人要的破垒球，一扬手，直接砸到了光班的台上，然后转回教室，砰一声摔上了门。

    他挪了两步，已经到了最边缘，还是听不清，但隐约能听到电话那端是个男人。

    “不算，他爷爷是。血缘混杂了，他现在也就是普通人，不过能什么的会好，气也比平常人重。”

    “怎么了？”

    季眠想起了项殊在草场瞬间消失的事，也笑了起来。

    留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那边沉默了会儿，声音严肃，“眠眠，你魂不稳，自己要多注意。虽然有寿雅君的丹药，但原始森林这地方，气太弱，对你不好。”

    “季眠。”

    也许是楼上扔来的？

    “没什么不合适，也不用贴跟着你，稍微近就行。白天没什么问题，晚上多注意就好。晚上的话，跟同学沟通一，最好住他隔房间。”

    忽然，胥霆用手肘了他的腰。

    “去哪儿？”

    大课间，胥霆一堆人正挤在那里嘻嘻哈哈讨论刚走过去的一个女生，女生满脸通红，加速离开。

    季眠大课间时给项殊发了消息，说明况。她发完消息，从小卖买了瓶来，边喝边上楼回教室。

    季眠没想到，项殊会打电话过来，她怕被人听见，了教室，就去放卫生工的台接电话了。

    但她不是不懂事，只能遗憾：“那我跟老师说，不舒服不去了。”

    十四班台，姜妄正靠着墙烟，扭脸就看见季眠在远光班台上打电话。她趴在护栏，边说边笑，可开心了。

    姜妄抬起，臭着脸要发火，“你他妈……”

    姜妄瞬间就有些不，怎么着？见了我就躲，跟别人说话就那么开心？

    “谁又惹到我们妄哥了？”

    刚还臭着脸的姜妄弯了弯角，上前一步想去拦住她。

    项殊轻笑，“也没那么严重。你认识何思航吗？”

    季眠没多想，上课铃响起，她挂了电话，赶教室了。

    “丘溪次原始森林。”

    “！”他骂了句脏话，将手里的签字笔摔地上，然后一脚踹开教室后门，自己去了。

    消息周二才来，季眠没办法提前跟老祖宗们说，只能先跟项殊说。

    季眠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她看一来电显示，赶加快脚步往教室走，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姜妄。

    “合适吗？”

    “没事，放心玩儿去吧。我一会儿跟何思航父亲沟通一，很快理好。你不用怕，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项殊说着，笑了起来，“你忘了？我可是会瞬移，眨就能到你面前。”

    “我让他照顾着你，你自己也注意，行吗？”

周就开始议论策划。

    其实季眠想去的。她跟班里同学关系都不错，中生涯最后一次旅行，不去的话，应该会遗憾。

    姜妄哑火，抬看过去，见季眠咬着走了上来。她还是规规矩矩穿着校服，老老实实咬着，目光不敢瞟，脚步小小，但速度很快，显然也有些怕他们这一群大男生。

    季眠有些惊讶，“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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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该死的，专门骗小姑娘的老男人！

    他恼火地拧眉，然后凝神听。两个班，一个在，一个在尾，离得太远，实在听不见。

    胥霆隐隐约约看了什么，但一时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