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妄哥就是，我上次被梅超风罚了半圈蛙，差就过去了。”

    她没忍住，抿着的勾起了很浅的一个弧度。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隐隐的生气。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经历，而且有自己随时会死掉的担忧，所以知时间的珍贵，对他这无所事事浪费生命的法，就隐隐有些怒其不争。

    “那、那行吧。”

    “啊？”季眠回过神，有些不知怎么回答，但也没什么必要撒谎，所以了。

    宋甜惊讶地看她，“他那坏学生，当然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未来也不一样，以后的见识也不一样，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就算他家有钱，他自己一无是，难你觉得靠打架能过日？你又不傻，难想不明白这些事？以后你考清华北大，他去蓝翔开挖掘机，你们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野狗一样，又疯又能折腾，战斗力还极。

    大家也算有，自己也住在岸小区，只是顺一起回去，再拒绝，就多少有过分了。

    “那是你虚了。”

    “……”

    胥霆却突然喊住她，“眠眠，你回去？要不你顺送送妄哥？”

    “啊？我啊，我爸今天死活要我回家，我不去岸小区了。”

    “别说蛙，跑三圈也够喝一壶了。”

    其余男生满脸懵地看两人演双簧，直到看见走到近的季眠，才瞬间恍然。

    季眠停，狐疑地看着姜妄，姜妄靠在胥霆上，半耷拉着，要死不活的样。

    季眠不解，“有什么不一样？”

    季眠低，没有再说话，她觉得姜妄没有那么不堪。

    姜妄蛙完，一伙打打闹闹往教学楼走。姜妄三圈蛙来，跟没事人似的，还力十足地跟一群人打闹。

妄：……我、草、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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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眠为难地看着姜妄，“可是我也扶不动他。”

    胥霆瞬间就领会了，扶着姜妄，装模作样喊着：“妄哥，你还行不行了？”

    “能啊。”半死不活的姜妄实在没忍住，勾了勾角。

    “学习不好，不一定一无是。但学习不好，还打架，还逃课，还不学，那就肯定不怎么样。”

    姜妄趁着老师赶过来之前，先飞快跑过去踢告状的男生一脚，然后迅速蹲，开始抱蛙。

    “他怎么了？”

    也许姜妄家里条件很好，生活无忧，即便不读书也能富贵的过一辈，但就这么荒唐的度过最珍贵的青岁月，以后难免会后悔。

    “今儿多啊。”

    “没有的。”季眠赶摇。

    看着他蹦蹦跑远的声音，季眠突然就想起了张可可的话。

    季眠不知怎么拒绝了，转而问：“你不回去吗？”

    姜妄一个劲坏笑，“你妄哥多，你不知啊？”

    季眠：……

    季眠应了一声，看向姜妄，小声询问：“能自己走吗？”

    季眠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同龄人这么早熟。她是从没想过以后这些事，也不会去想，她的以后是煊君的，跟姜妄没关系。他去蓝翔开挖掘机也行，去新东方学厨师也好，都跟她没关。

    虽然理智上清算的明明白白，但她私心里还是忍不住替他辩解，“学习不好，也不一定就一无是的。”

    其余人帮腔：“对，三圈，一般人谁受得了。”

    季眠：……

    季眠又看向其他人，一堆人都不敢看她，纷纷扯借，反正就是谁都没时间搭理半死不活的姜妄。

    宋甜看了看远去的姜妄，又看向季眠，试探：“那你答应了吗？”

    胥霆赶偷偷用手肘撞姜妄，“不用扶，妄哥持持还是能走到公站的，就是麻烦你一起回去，路上看着，万一什么事，对吧。”

    “我觉得吧，姜妄那样的，确实很引人注意。得又又好看，家里条件还好，格也很酷，很容易让人心动。但你还是不要答应的好，毕竟他跟我们不一样。”

    季眠想，姜妄帮过她那么多次，也许她也应该帮帮他。

    季眠想得有声，旁边的宋甜没忍住，问：“眠眠，姜妄是不是在追你？”

    季眠看见这一群人，意识顿了脚步，然后往旁边挪，想给他们让地方。

    话题又开始不正经，一伙人嘻嘻哈哈往楼上走。走到拐角，视野里闯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影，是季眠背着书包楼，准备回家了。

    “刚才蛙，中暑了呗。”

    刚才还天第一的姜妄，瞬间有虚。他胳膊揽住胥霆的脖，没骨似的半靠在他上，同时用手指戳戳他的腰，暗示他。

    两人边走边说。

    “姜妄！”班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场上空，“你赶的！还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