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学会骂人了 谁欺负我们，我们就一起……

    张可可在周二上课期间, 自己去办了退学手续，周三上午的飞机去帝都。她没跟季眠说，怕她又哭。

    乐队一群人在候机厅等着登机, 大家卸了舞台妆, 也不过是打扮比较时尚的少年少女，围在一起打游戏、聊音乐、聊追星。在这个年纪, 他们只有最纯粹的梦想和为梦北漂的一腔孤勇。

    张妈妈没坐过飞机，拘谨地坐在椅上, 一双四张望。她脸上是为生活奔波的中年妇女特有的疲惫和苍老, 有一被生活折磨到无力反抗的麻木, 但里的好奇和惊讶却让人觉得生活总还是值得期待的。

    她有些张, 抓着张可可。张可可没跟乐队成员们瞎侃，一直陪着妈妈, 说一些飞机上比较有意思的事，以缓解她的张绪。

    “妈，一会儿你坐我的位置, 在窗边，可以看见云……”

    “可可, ”张妈妈突然抓了她一, “你同学……”

    张可可顿一, 还没抬, 前落一片影。

    她僵了一会儿, 终于抬, 冲站在面前的人笑, 一贯满不在乎的样，“哟，还会逃课了呢？”

    季眠板着脸, 一不理她的嬉笑脸，“你告诉胥霆，都不告诉我？”

    张可可咂咂嘴，“那个，我不是怕你哭么。”

    季眠气呼呼瞪她，“谁哭？我不哭！”

    “那你息了，”张可可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她，“赶回去吧，你这好学生逃课，何老师得气脑溢血。”

    季眠回抱着她，了气，“我请假了，冒。”

    “啧，你这样，我总觉得我把你带坏了。我这心理压力大呀。”

    季眠摇，“没有，耽误一天而已。我学习好，没关系的。”

    “嗬！”张可可夸张的喊了一声，笑着调侃，“这嘚瑟的气，怎么跟姜狗那么像？”

    季眠脸有红，没吱声。

    张可可继续调侃，“我看你不是被我带坏的，纯属被姜狗带坏的。”她说着，调侃不起来了，慢悠悠叹气，“我要走了，以后有人欺负你……有姜狗在，估计没人敢欺负你了。如果姜妄欺负你，跟我说啊，我他妈打飞的过来揍他……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季眠眶有酸，撇嘴怼她，“是你要照顾好自己。从来不好好吃饭，天天熬夜，喝酒烟……”

    “眠眠，你快饶了我吧，我妈就够念叨我了。你这些话留着姜妄去吧，他比我还欠，他不仅喝酒烟，还打架嘴贱。”

    两人一块儿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一起红了眶。

    到时间过安检了，乐队成员三三两两都去了。队伍到了张可可，她抬手冲边上的季眠挥了挥，“别哭啊，就半年了不是？来找我，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