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他又问：“想要什么奖赏？”

，很快就明白了缘由——饯铺的对面是家成衣铺，里卖披风大氅之类的厚衣，门面装饰得极好，其中的也多是小官富家的千金，被丫鬟仆妇簇拥着添置新衣。

    顾藏舟却没气馁，扛着府里的重担忙成陀螺，但凡人在京城，总空往染坊街跑。

    遂颔首挪开目光，“好。”

    青姈这才敢垂着脑袋来，低声：“多谢。”

    安饶有兴致地挑眉。

    是镇国公府那位惊才绝艳的嫡孙顾藏舟，他的后站着随，手里拎了几个锦缎包裹，显然是刚买了衣裳来。镇国公府的姑娘有成堆的绣娘伺候，锦缎更是名贵，等闲不会从外面卖。顾藏舟这东西买了给谁，不言而喻。

    追女人而已，有那么难吗？

    袅袅茶香氤氲，煮沸的气蒸腾，似笼了层薄雾，她落难后难得笑，如寒冬冰雪消后光乍，神明媚照人。

    青姈双手接了，乎乎捧着，问：“将军特意过来，是有事要说？”

    薛玉狱后很快就会问罪，再往后，被到痛的人恐怕就会怒起杀心。

    青姈微愕，随即不好意思地摇：“已经没事了。”

    安请她喝最好的，外加几样致茶。

    这回亲自来挑衣裳，显然也是为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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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颔首，“薛玉狱了。”

    安暗自摇。

    茶楼一层是说书人和凑闹喝茶吃零嘴的闲人，二层却都是雅间，上等茶桌椅，京城人常喝的茶叶俱备，竟还有不错的明前茶，只是卖得极贵。

    他昂然站在门，等顾藏舟转了旁边那家胭脂铺，才隔帘：“他走了。”

    等伙计应命退掩上屋门，安抬手，将细巧的瓷杯推到她跟前。

    “家父的案，我想知隐。”青姈答得没半犹豫，“能将三品大员送牢狱里，背后必定有人。说查明翻案那是奢望，我只求将军稍稍留意，让我知真凶是谁，就已激不尽。”

    满目绮罗珠翠之间，却站着个男人。

    陈文毅的案牵扯到肃王，牵扯到大将军廖通，亦有皇帝跟前的得监，他纵想查明，要费的力气也不少。她倒是分得清轻重，没异想天开地哭着讨清白。

    “不生气了？”他问。

    先前让魏鸣查青姈底细时，他便听说，青姈落难后顾藏舟时常登门，没能把她拐到自家别苑，只能送东西照拂。贵重的多被婉拒，这两月里所送的更是原封不动，尽数归原主。

    照前世的活法，安重伤后东山再起，仍能得遂夙

    青姈甚喜，慢慢啜饮香茶，却仍有心事回旋。

    ……

    “那行。”安总算停脚步，看了周遭，微抬，示意到街对面的茶楼说话。

    安微诧，挑眉打量她。

    安回，古怪地看了她一。

    安角动了动，“你的功劳。”

    “这么快？”青姈微讶。虽然对薛玉的场早有预料，但苏染冬行事如此脆利落，也是她没想到的，这算是她近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不由笑意漾开，“那该恭喜将军！”

    安带着青姈溜了五条街。

    最初的烦闷心绪被满街的闹驱散，青姈走得脚腕泛酸，渐渐跟不上他的脚步。瞧着这位爷兴致厚，大有一副还能甩开走七八条街的架势，青姈赶小跑着追上去，拽住他的披风，“将军，我们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