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后，李玄瑾刚回府，仆人便来禀安王殿已等了他大半个时辰。

    李玄瑾愣了愣，抬脚去了厅。

    见到李凌后他先打量了番，他的神的确比离开京城时好些，李玄瑾为他开心了几分，两人互问了些彼此的近况，李凌不好意思：“玄瑾，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何事？”

    “过些日我要去威远侯府聘，我想请你帮我猎一对大雁。”时聘礼必有大雁，大雁代表婚前互守信约，婚后夫妻贞。一般来说，大雁要男方亲自狩猎，当然狩猎不成，去买一对大雁也行。

    “我不能亲自给阿婵猎雁，而买来的或者侍卫猎的总觉得我不够重视她，玄瑾，你能帮我这个忙吗？”李凌看着李玄瑾问，话说完，就发现他搁在膝盖上的手僵了僵，李凌眯了眯，坐直。

    “玄瑾？”

    李玄瑾回过神，“你打算几时去聘？”

    “明日母亲会去威远侯和伯父商量，但应该就是这几日。”李凌顿了，“不怕你笑话，玄瑾，给威远侯府的聘礼我早就备好了，恨不得今日就抬到侯府去。”

    说完，他又跟着问：“大雁一事……”

    他说话的语气里颇有期待，李玄瑾垂睫，轻声允诺：“定好纳征的日后告诉我，我提前寻时间去猎。”

    “多谢。”李凌拱了拱手。

    翌日，李凌就将聘的日告诉了李玄瑾，十三日后，那日是聘的吉日，李玄瑾听到这句话，眉心不由一拧，晚上回去后就问清玉，“瑞圆大师还要几日才能回京？”

    清玉答：“应该还要日。”

    日？李玄瑾微微松了气。

    四日后，李玄瑾得到消息，瑞圆大师已经回到了白寺，他偷偷地去了白寺一趟，离开白寺后，他似乎轻松了些，又似乎心更加沉重，最后他吩咐清玉，“约她后日见面。”

    瑞圆大师他已经安排妥当，不如何，应该把他的打算告诉她。

    清玉知李玄瑾说的她是谁。殿和戚二姑娘暗度陈仓，他当然有办法联系戚婵，当日他就将见面的时间地用蜡烛写在纸上，放在了戚婵房间窗旁的盆。

    戚婵第二日一早看到了这封信，她把没有字迹的纸在蜡烛上过了一遍，便现了时间地，戚婵盯着那张纸看了许久，到了约定的那一日，她换好衣裳，提前去茶楼的厢房等他。

    她已经提前到了，不过这一次，李玄瑾依旧比她还早，她推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

    李玄瑾站在窗牖，这家茶楼有三层，这是最的一层，视线辽阔，透过半开的窗，能够清晰地瞧见湛蓝的天穹。

    推门声响起，李玄瑾上的肌微微绷，而后他缓缓转过。

    戚婵摘幂篱。

    两人目光相对，戚婵率先挪开，她将素白的幂篱放在了桌上，目光往窗边看来：“殿今日是要说何事？”

    想起今日目的，李玄瑾神从戚婵上移开，他关上窗，又从窗往圆桌旁走，“瑞圆大师已经回来了。”

    戚婵抬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