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兰？”连山双臂拴着臂膊，刚刚从药房里过来。

    他顿了，告诉清玉，“我听过这个名字。”

    “在何？”

    连山就站在院里说：“我好友的妹妹就叫莲兰，就是那位告诉我合嗣蛊的苗人好友。”

    终于有一环对上了。清玉闭了闭，不过莲兰和皇后不过是几面之缘，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终于有和合嗣蛊有关的人，清玉立刻派人去西南寻找莲兰，然后将这件事禀告给了李玄瑾。

    虽然戚婵在敞县的时候两人经常书信往来，他知她绝大分事，但不是所有。李玄瑾批阅完奏折，坐在龙椅上，冷不丁听到这个消息，他愣了，而后沉沉的目光凝在清玉上，“你怀疑阿婵？”

    清玉低着：“从动机来说，的确是皇后娘娘大一些。”

    是的，李玄瑾脑里也飞快地转过这个想法，从理智上来说，阿婵太有可能。

    但不会是她，不可能是她给他蛊。

    她说过的。

    李玄瑾握拳，定定地看了清玉一会儿，许久后，他的理智才压过他的，提醒自己清风怀疑阿婵很正常，毕竟他不清楚他和阿婵之间的。而且莲兰的确是目前和合嗣蛊有联系的人，他挥挥手，示意清风退，然后起抬脚往凤鸣走。

    李玄瑾回凤鸣一路都走的很快，直到抵达凤鸣殿，丹喜在殿外皇后娘独自在殿，他的脚步才放轻。数十步后，他穿过刻纹的隔扇门，就看见坐在罗汉榻上的戚婵，正值午后，明亮的光从敞开的窗来，她微微低着，手里拿着一个绣绷，素白丝绢上刚刚绣松柏的形，李玄瑾的心忽然缓和来。

    不过戚婵的心并不在绣上，因为她的针过丝绢，半晌都没有动一。

    李玄瑾静静地看了她许久，准备叫戚婵一声，这个时候戚婵余光瞥见前方的玄衣暗纹，绣针意识往里，忽地一戳破指尖，戚婵眉心微拧，没等她声，李玄瑾两个箭步上前，捉住她左手。

    刚刚指尖只是被绣针戳了很小一个痕迹，冒一丁血珠，不注意看其实很容易忽视，只是因为戚婵手指纤纤，洁白若玉，才引人注意了些。

    李玄瑾拿了丝帕裹住戚婵受伤的手指，这时却听戚婵笑了一声，“陛，话本里姑娘的手指被针戳破了，可不是用丝帕包。”

    李玄瑾抬起看着戚婵。

    戚婵转的目光落在他的上，李玄瑾纯比较淡，衬着那张致冷冽的脸，尤其冷。

    李玄瑾气，他垂眸，打开丝帕，见戚婵的手指没血了，这才解开丝帕抬起问：“刚刚想什么，魂不守舍的。”

    提起这个，戚婵心中一沉，她瞥了李玄瑾，问：“都好几日了，那个合嗣蛊有线索了吗？”

    李玄瑾把丝帕放到桌上，两只睛直直地看着戚婵，问：“阿婵，你记得莲兰这个人吗？”

    莲兰？戚婵心一抖，莲兰和她不过是萍相逢，过多的渊源都没有，他为什么会提到她？

    “我曾经在敞县救过一个姑娘，是叫莲兰，你说的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