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沈寄挑了眉，张了张嘴好像又要说话。

    谢汝吓得了一凉气，生怕他再说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于是抢先脱说：“沈寄我要看一那本账册！”

    “……”

    沈寄未曾计较她呼他大名，单手支着，着纸张的手指缓缓抬起，勾了勾，“过来。”

    谢汝：“……”

    轻叹了气，着上前，坐到他旁边。

    沈寄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看吧。”

    谢汝伸手去拉账册，可男人的手指死死着，怎么都不动。

    谢汝嘀咕：“那你倒是松手啊。”

    “坐近些，我也要看。”

    “……哦。”

    谢汝的脸比不过人家厚，只能拖着木凳往他边靠了靠，隔着仍余一人空位，她便不再向前，抻着脖往书上瞧。

    沈寄不满意她离的远，抓住她的凳儿往自己这边拽。谢汝猝不及防他动作，吓得叫声，摇晃不稳，赶抓住面前唯一的扶手。

    男人看着胳膊上白的小手，畔的笑意渐。

    谢汝这顾不得脸红了，瞪了他一，她劲儿也没人家大，自暴自弃放弃了挣扎，只能在心里小声怒吼：“挤死你！死你！”

    她暗自别扭了没一会，便仔细看起来冯明涛写的那一页。沈寄早便将那页的容记在心上，无需再读，少女看书，他便看她。

    冯明涛所书的这一页，只有不多的寥寥几字，在纸的中央，共三行。

    谢汝微蹙着眉，手指从第一行划过，一行一行慢慢读着：

    “辰甲北二，丙东二，卯庚南二。”

    “申甲北一，丑戊东三，卯庚南一。”

    “卯庚南三，午辛西二。”

    谢汝：“……”

    这写的什么鬼画符？

    耳边蓦地响起一声轻笑，谢汝歪过，幽怨地看了他一。

    沈寄亲见着她的表由凝重，再变得茫然，最后可谓狰狞绝望。

    他邃的瞳中幽幽地泛着波光，脸上的温柔皆凝在了底。

    “如何？可参悟些什么？”

    谢汝幽怨地嗔：“这冯公的脑怕也生了些病！”

    沈寄地捕捉到一字，微眯了，“也？”

    谢汝低过，顾左右而言他，“大人您与我讲讲这冯公这人吧。”

    “敬义侯第二，年二十，家有兄，不必承担侯府未来的重担，普通的纨绔弟，声犬、吃喝玩乐样样——”

    “大人！我不是要听这个，我是说……”谢汝想了想，“他有无喜好、或是擅，比如听戏，比如字画，比如……我想不到了，你说说看。”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