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磬看他这样，一个转，背对着他：“你不要转移话题，我就想知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话吧，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顾玉磬餍足后所有的慵懒无力，在这一刻尽数冻结。

    萧湛初却别过脸去：“我不想说。”

    甚至说的时候，还一理直气壮。

    “为什么啊？”她埋在他怀里，低声问：“你为什么这么？”

    顾玉磬：“可是你得说，你凭什么不说？我招你惹你了，你竟这么对我？我们是有什么渊源吗？你何至于如此？”

    萧湛初抿着，眉间泛着一丝狼狈，不过他确实再不开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想起那个黄昏，他在半人的荒草中，和她拉勾勾，说好了的，说好了他以后走那废弃的殿，会娶她当新娘，她会教自己认字读书，还可以一起去吃燕京城最好吃的糕。

    顾玉磬想了想：“这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我容貌众，燕京城里心仪我的男多得是。”

    她沉默了许久，才缓慢地吐一气。

    萧湛初：“我已经说了。”

    “不对，你最后给赵宁锦设圈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你多大？你才十七岁啊，你这么小就有想法了？”

    顾玉磬最恨他这闭嘴葫芦的样，拿着手指戳他膛：“那你得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想娶我的？为什么想娶我？你早就心仪我了吗？”

    顾玉磬心里就不好受了，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也许不会告诉自己，毕竟之前，他那么排斥自己问，好像很怕自己问，但是现在他不说，她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顾玉磬差被自己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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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之间，就是不能坦诚相待，自己有秘密，他其实也有。

    她想，上辈，赵家明明来赔礼歉，结果赔礼之后过几天，赵宁锦便带着陈佳月私奔了，这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了，不然这事实在是不合常理，赵宁锦虽然混，但也不至于要置安定侯府和淮安侯府的名声于不顾，所以说来说去，就是他的了。

    他并不想一个人在那里独自回忆属于两个人的承诺，如果这样，她一定会在他说完后，睁着惊奇的睛说，真的吗，你确定是我吗，我怎么一不记得。

    这话说的时候，是的失落和委屈，好像她始终弃不要他了一样。

    萧湛初却在这时，揽住了她的腰，闷声：“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也不想告诉你。”

    她想到他说好一番理，甚至他可以说，其实他拥有也许上上辈的记忆所以他要如何如何，或者说和赵宁锦有仇好了，总之都可以，她已经准备好了听故事，结果呢，他就这么一句。

    可偏偏他到底是开了。

    她只能了气，试图和他讲理：“我凭什么要正看你，我和你又不熟，再说我也不知你想娶我啊！”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脆一个翻，半趴着，仰脸打量他：“你对我，是什么时候有想法的？”

    萧湛初听闻这话，脸都黑了：“是吗？很多吗？”

    她忘记了。

    知她是因为落生病才忘记的，萧湛初没有了委屈，却还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的午后人总是会昏昏睡一样，此时的顾玉磬大脑是混沌的，什么都不想去想，就想抱着他，也这样被他抱着，就这么一辈。

    萧湛初的声音清冷遥远：“陈佳月确实是我指使的，赵宁锦是我设圈让他钻，林红楠也是我命人寻来的。”

    顾玉磬：“你说话啊，你得解释清楚！”

    萧湛初听她这么问，却沉默了。

    萧湛初沉默了一会，才：“我想娶你，但是你又不正看我。”

    萧湛初却反问：“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