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跟着她和监视她有什么区别？

    这狗血又不的行径也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不愧是齐晟的得力助手。

    “知我是病人还来惹我生气，我看你也有病。”沈姒凉凉地看着他，面无表，“再说这两天我还不够安分吗？齐晟还不满意是吗？”

    她冷笑了声，“那他还想怎么样？把我关起来禁我吗？”

    秘书一听到“安分”两个字，都疼得快炸了。

    他是奉总助的吩咐守着沈姒的，总助多年来应付沈姒，见怪不怪，他没怎么接过这位沈小，差没被折腾死。

    沈姒所谓的“安分”，跟正常人理解范畴里的“安分”真不一样——

    昨天早晨她心血来，在院里，找不到合缘的卉，盯上了齐晟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兰，国外培养了五年的稀有品，就这么“一剪没”了；

    昨天午她闲着无聊，在书房和藏室里翻古董文，越品鉴越不释手，从有价无市的宋朝青瓷，到清朝的古董首饰，整理了两大箱占为己有了；

    难得今天清静了会儿，沈姒待在秋千架上晒太。结果不知想起来什么，后知后觉地开始生齐晟的气，抢了他的手机给齐晟发消息，引经据典地骂了齐晟一篇小论文，害的他差失业……

    桩桩件件算来，秘书实在看不来，她到底那一能称得上安分。

    他都看不懂这位沈小还有什么不满意。生个病都这么能造，待在齐晟边整个就是一移动的“金钱焚烧厂”，平时指不定怎么折腾呢，放在古代说不定要“以酒为池，以为林，为夜之引”。

    最离谱的是他老板竟然也不当回事儿，看到了也就一笑置之，特有当昏君掷千金博人一笑的潜质。

    古有妹喜撕帛，书有晴雯撕扇，今有沈姒销金。

    真不愧是被赵公骂祸国妖妃的女人。

    这么败家的女人，除了他老板，谁他妈还能养的起？

    而且她这么想走，是想祸害别人吗？

    烟灰青瓷 你俩打骂俏的方式还特别……

    祸国妖妃沈姒并不知秘书腹诽了自己多少, 罕见地折回去。

    反常。

    秘书看着沈姒折回院里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了。

    放在以前这位沈小本不听劝, 谁敢拦她, 她不止要怼天怼地，通过引经据典来明嘲暗讽一遍对方祖宗十八代, 还得折腾对方一顿气。他都好准备迎接未来老板娘劈盖脸的一顿痛骂了，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沈姒其实另有打算, 所以懒得浪费时间跟人掰扯。

    四合院院, 院里的海棠已经开败, 石榴初开如火。小潭里养了几条锦鲤, 偶尔跃面时，带起泠泠的珠串, 晶莹剔透。

    沈姒在附近的亭里坐了会儿，低给许昭意发了条消息。

    ［等我理事儿再过去。］

    许昭意大约正空闲，几乎是秒回, 只是容很不给面:

    ［妹，你不会被禁了吧？］

    沈姒咝地倒了气。

    不等她想什么话来挽回自己的面, 对面兴致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