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发到了几人手上，姜烟急之，也只能到这几件。

    施冷和楚梦璇都陪着姜烟，没有人说话，整个别墅区都蔓延着死一般寂静。

    “闻歌呢？”姜烟坐在餐桌前，抬问。

    “在里面陪着。”施冷很快回答，嘴一抿，又，“已经起反应了……听说肤在变白，你……”

    她不敢说，楚梦璇心里着急，忍不住接话：“你要不要去看看？”

    很轻的一句话，顿时在姜烟心底投了波澜。

    “不用。”她，“我看过，我知是什么样。”

    这话说得楚梦璇几乎窒息，心里也跟着一疼。

    是啊……叶峰当时惨死的时候，他们都在，都知是什么样。

    手机在震动，姜烟木然地看了一，翻过来，盖在了桌上，她不用看也知那是陆飞白的来电，从她北城的地界开始，这电话就不停地在响。

    她的视线定在桌角的方向，脑里是一个鲜明得要命的画面——曾经在这张桌上，她和傅司眠完成了日常大分的对话。傅司眠喜这张餐桌，因为向，他总喜坐在餐桌的一角吃饭和看书，每天一杯咖啡，有时候心不好，甚至要着嗜好甜的她一起喝……

    心底有个声音在敲着警钟。

    他要死了，姜烟，你不该开心吗？他是你的仇人，造成你今天变成这样的最心人员，他就是那把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手，你不开心吗？真的不开心吗？

    随后姜烟发现，她真的不开心。

    不止是不开心，她现在只要稍稍松懈心神，左膛就会痛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一般，狠狠拧着，在挤压和破碎之中寻求一个卑微的平衡。

    她猛地低，短促地呼。

    “烟烟？”施冷和楚梦璇同时叫了起来。

    姜烟缓了很久，直到面前的黑影都尽数褪去，理智重新回笼，她才动了动嘴，嗓音涩地：“没事。”

    这是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的话。

    门突然开了，细微的声音听在姜烟的耳朵里，形成的反应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大。

    她骤然抬，看见邵肃飞和闻歌从门里走来，想立刻上前，又拼命止住了自己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