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只能撕破脸了。”

    “你来了。”傅司眠淡淡，将手隐藏在了被底。

    他，“我知啊。”

    姜烟伸手，他立刻避开，蹙了蹙眉，但她没有被这个避让的动作阻止，仍旧帮他摘了防护服。

    半晌，他突然笑了。

    但两秒后，她又抿了，到底还是了，“你先起来。”

    看见这个光景，她还有什么仇恨能在这个时候发作？

    邵肃飞立刻起，：“好。”

    “我穿着防护服，放心。而且也只是通过血和传染，我查过资料，其实防护服都是没有必要的。”

    ——他连跪都不敢跪。

    “好，北城的人数够多，司眠建立了很完善的关系网，有什么事他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上来。”邵肃飞。

    姜烟心一，咬牙。

    “你这是求？”姜烟声音再次往沉。

    之前还考虑过和陆飞白合作，但现在看来，从傅司眠被注药剂这一来看，他们就只能是永远的仇敌。

    “你知你要死了吗？”姜烟问。

    邵肃飞低声：“我怎么会不知……所以我求你。”

    姜烟默了默，又：“富那边会查到城那个地，她现在大概在疯狂找傅司眠的踪迹，我带他回北城，也就是防着这一招。我们捣了她的1号实验室，所有材料全销毁，不是带走，也不是拷贝，是就地销毁。她这一次，大概会愤怒到发疯，你们要好全力迎接的准备，还有和陆家那边……”

    傅司眠盯着她，脸苍白，但目光灼灼。

    她承认，刚才邵肃飞说的那句话里有让她想要探究明白的东西，也有让她化成分。

    手指松开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她犹豫了片刻，随后将门合上了，转了。

腔调很冷，“起来。”

    新鲜的空气瞬间涌。

    邵肃飞梗着脖不动，闻歌又害怕又希冀——他也想这么跪着求姜烟，但他不止害怕傅司眠，还怕姜烟。

    一秒，她对上了那双墨的瞳孔，两人都穿着防护服，傅司眠坐在床，手臂袒在外面，异常的白斑看起来目惊心，连着去的还有那只动起来有些怪异的手，上面针的痕迹还在。

    “我让你起来，邵肃飞，你应该知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迫不了我。”姜烟。

    如果不是这人已经濒临死亡，她几乎都要怀疑傅司眠又是故意的了。

    傅司眠看她。

    姜烟上前，“想透透气吗？”

    傅司眠的笑意瞬间就散了，半晌：“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姜烟，侧经过，推开了门。

    邵肃飞睛一亮，抬了。

    “别磨蹭。”姜烟再次，“不是说队伍要给我？我就说一句，我手底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这个“啊”字尤其可恶，带着云淡风轻的调侃意味，偏偏又是扎在别人心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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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落得个轻松，欠我的东西怎么还？”姜烟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