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嘉阖了阖，乌发雪肤，凤翎殷红的一张脸，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敛安静的时候，竟有些乖顺的觉。

    姬玉看着他，他渐渐抬和她对视。

    四目相，一阵风起姬玉柔的发丝，她的发梢在空中打着璇儿，她的，真是连一发丝都没有拖后。

    陆清嘉凝着她，丹凤中目光灼，暧昧弥漫在两人之间。

    他知她恶劣，知她多，知她卑贱，但他还是难以抗拒现在的气氛。

    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姬玉仰看着他，佩的璎珞也跟着风晃动了一，衬得她在外面的锁骨丽至极。

    “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姬玉主动开，官方的问话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陆清嘉垂眸睨着她，他不说话不消极厌世的时候，那睫羽低垂的模样甚是慈悲。

    他上这矛盾的气质，让姬玉忍不住想起那句话——

    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

    这话说的，其实是两者都在普渡众生。

    但陆清嘉……他的姓氏陆并非随意取之，或者有凤族姓陆。

    他的姓氏取自杀戮的戮，是他在几乎灭世的时候自己取的，倒也名副其实。

    太多的人死在他手，里面不乏叛变的同族。

    他经历之黑暗，手中鲜血之重，跟普渡众生搭不上半瓜葛。

    后来取了谐音陆姓氏，还是涅槃世后很久的事。

    姬玉沉思的时候，陆清嘉同样在思考。

    他静静沉默了一会，慢慢：“行事谨慎些。”

    姬玉闻言：“神君放心，我绝对不会暴你的。”

    “……”

    让她谨慎不是为了怕暴。

    就算她暴了是他的人又能怎样呢？

    令仪君那条虫，十条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不暴确实有许多好，不会打草惊蛇，行事也更方便。

    不暴唯一的坏大概就是，如果姬玉真的发现了什么，可能会因为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族修士而被令仪君毫不留地灭。

    陆清嘉本可以将姬玉上的凤凰气息遮掩好的。

    这样谁都无法再看他们有什么瓜葛，也就无法利用她对他什么。

    他本也是这样打算的。

    可想到前面的坏，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

    钟鸣声再次响起，姬玉望向禁地，低声：“你该回去了。”

    陆清嘉淡淡：“知了。”

    他转，白衣逸宕，周玫瑰与灰烬残香，满鸦羽般泛着柔光的黑发拢在华丽复杂的金凤嵌玉冠之中。他本是要走的，但忽然又转回了，绣金的衣袂随风翻飞，广袖云轻轻一挥，一片夺目的金红光芒落在她周，一了她的。

    姬玉愣了愣：“这什么？”

    陆清嘉看着她说：“祥瑞。”他望向禁地的方向，“十年了，又到了降祥瑞的时候，你离得太远，一会儿恐怕没你的份儿。”

    “所以单独给我来这么一？”姬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