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让他稍稍有些安全。

    他停脚步，躲角落，周围人声远去后，才再次走来。

    钟鸣声响起，这是促陆清嘉回来的讯号，可他还是没有现。

    月歌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红着睛望向陆清嘉，红开合：“师尊，您去哪了？”

    守在禁地外的众人在那一刻都觉到了极致的神圣，他们仰望着迎面而来的金光，闭上睛受着神祇降的祥瑞，修为到达某一阶段圆满的，都隐隐有突破之意。

    蓝雪风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其他言语。

    禁地再次恢复安静，陆清嘉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本是坐着的，突然又躺了。

    灵越又看了他半天，慢吞吞收回了目光。

    “本君去了何，何时到你来过问了？”

    提起那位飞升的祖师爷，陆清嘉脸缓和了一些，终于还是满足了尹如烟的要求。

    他甚至低着，脸苍白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赐福结束之后，所有聚在禁地外的人都散了。

    陆清嘉这次望向了她，绣金的白衣极衬他的气质，他五官华丽，透着名贵的气息，可他看她的神那么淡漠，好像毫无系的陌生人。

    他没有神识，睛看不见，是真的瞎，能这样从容自在地行走，是因为无数年来的苦心修习，也曾经经历过不知多少次跌倒或者碰撞，满是伤。

    尹如烟清了清嗓：“还有禁地外面那群人呢。”

    他走着走着就远离了师弟们，只剩自己一个。

    是在他和她之前，还是在他和她之后？

    怎么看好像都是在他们之后。

    陆清嘉将锦盒丢到一旁的桌上，十分敷衍地抬手朝月歌一挥，细微的红光在她边乍现后消失，速度之快，月歌都没反应过来。

    灵越注意到，不解地问：“雪风，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他站起，冰白如玉的一张脸上，削薄的吐一个十分无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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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雪风同几个师弟一起走，哪怕没人指引和提醒他，他依然不会碰到任何东西。

    陆清嘉本就不悦，月歌一个份极其可疑的人还敢问他去哪，会撞枪是显而易见的。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不想回去。

    他满脑都是姬玉，想着她说过的话，想着她竟和琼华君……睡过了。

    还有那天……他竟然对她手，事后一句解释都没有，甚至她连他的人都找不到。

    他为什么不现？

    尹如烟清了清嗓，时机恰当地提醒：“神君，您还未曾给她赐福。”

    最后还是尹如烟看不去了，亲自上了苍梧，再次鸣钟。

是看见了的，他不是手相助了吗？

    这是不对的，他不应该这样冷淡，他们不是师徒吗？不该是这世间除了侣之外最亲密的关系吗？

    她咬托着手里的锦盒，陆清嘉现后也不解释他去了哪里，只抬手将锦盒隔空取走，看都没看她们一：“你们可以走了。”

    陆清嘉将脸埋双臂，过了许久，他又躺了来，侧枕着枕，修的手指轻轻抚过枕致的刺绣，片刻后拉开丝被，从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蓝雪风站在蜀山派弟之中，上白绸随风飘动，周围只有他不曾抬。

    是不是如果当日他没有拒绝，他们没被人撞破，今日同她……那样的人，就是他了。

    躺了一会，他又坐起，缩到床的角落，双臂抱膝看着枕的方向。

    难不是也在期待今天吗？

    蓝雪风白绸闭的珠动了动，半晌才：“弟没事，劳师尊担忧。”

    这个动作是他幼时被关在漆黑的牢里时常的。

    “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是睛又疼了？”灵越抚须，“回去为师帮你看看。”

    夜里，来影月仙宗参加神祭的所有正人士宴饮结束，三两结伴回客院休息。

    他看着床前的枕，姬玉在这里住过的那一个多月都是枕着它的。

    是什么时候？

    这次陆清嘉终于现了，但这里已经不再是月歌一个人了，他回来了也不是他们独，月歌的好希冀彻底破碎了。

    明明她走后都反复用法术清理过好几次了，可不知为何，总还是觉得上面有她上淡淡的幽香。不单单是枕，被褥也是。

    陆清嘉望向她，尹如烟尴尬：“……维持多年的规矩了，总不好破了，祖师爷若还在，也一定是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