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能不背祭文！”

    “我……我我会背的。”谢珠藏小声嘟囔。

    玄玉韫哼了一声，转过去，指了指不远的圃：“喏，那儿就好看了。”

    谢珠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朱红的墙，有一个秋未曾照到的角落。重重的苍绿里，藏着小窈窕的。在光底的恹恹的，在影之中的，却分外妖娆。或粉或白地掺杂在一块儿，一丛浅淡一丛，瞧上去没有章法，却极有生气，当真是别致又好看。

    里其他地方从不这。

    玄玉韫见她看愣了，不由得有几分得意：“如何？你没见过吧？”

    谢珠藏抿了抿。

    她见过。

    前世，亲蚕大礼过后，玄汉帝让玄玉韫去行。玄玉韫临行前，就给她送了一盆这样的。谢尔雅来中陪她小住，曾教过她——这，叫秋海棠，别名“断”。

    谢珠藏以为，这是因为她没能读顺祭文，惹了玄玉韫不喜。

    玄玉韫亦在她边：“这叫秋海棠。好看吧？”他左右挑了挑，伸手折了一枝粉白的秋海棠。

    谢珠藏不答，她心里有难过，又有气。她只伸手问阿梨要祭文：“祭文。”阿梨愣了一，慌忙把祭文从小书箱里拿来，递给谢珠藏。

    玄玉韫半伸的手一僵，他微微启，却没有说话。他低眉敛目，将手背到后去，然后“顺手”，扔了手中的秋海棠。

    “嗯，你先对着读一遍。”玄玉韫冷静地：“阿梨，松烟、墨，你们几个都到外去等着。”

    玄玉韫吩咐完，看着认真读祭文的谢珠藏，声音放缓：“你……”

    谢珠藏抬看着他。玄玉韫咳了一声，沉声：“这儿就你跟孤两人，你尽读来。”

    谢珠藏咬了一，颤声开——

    “……宝宝宝晨、晨、辉嘉，散、散彩、没没没没霞……”

    “……，此，哀哀哀忱。”

    谢珠藏好不容易念完祭文的最后一句话，她舒一气，回过神来，才发现天早就暗了。玄玉韫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个灯笼，正举在她的边，供她看清祭文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