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珠藏拢袖里，乖巧地：“又……喜了。”

    她目光如秋，映着星辉与灯火，还倒影着一个玄玉韫。玄玉韫撇过去，轻哼了一声：“善变。”

    他说罢，又严肃地调：“别的变就变了，你说好要把祭文读顺这件事，可不能变。”

    谢珠藏看着他，乖巧地。

    等用过晚膳，玄玉韫去后殿的继德堂温书，谢珠藏则把那枝秋海棠在了青釉八棱瓶里，然后端给槐嬷嬷看：“嬷嬷，看。”

    槐嬷嬷手中拿着香匙，一面舀小勺玉华香放香炉里，一面端详着那枝秋海棠。她讶然地：“姑娘怎么折了枝秋海棠回来？”

    谢珠藏稍松一气。槐嬷嬷喜调香，连带着对草树木也颇有研究，果然一就认这是秋海棠了。

    “好看。”谢珠藏往瓶里添，又问：“嬷嬷，它……有，有，有别称吗？”

    原本被踩了一脚，显得蔫蔫的秋海棠，在添上后，好像又了些。只是谢珠藏左看右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有呀。”槐嬷嬷盖上香炉盖，笑眯眯地问：“是殿送给姑娘的呀？”

    “啊？”谢珠藏有些夷犹。前世，她自打知秋海棠别名断之后，都没敢让槐嬷嬷看见它——她太不想看到旁人中的同了。可如今槐嬷嬷这语气，听起来也不像是觉得秋海棠叫“断”啊……

    槐嬷嬷老怀安：“这秋海棠啊，别名相思草。”

    “啪——”

    槐嬷嬷话音才落，就听一声闷响！

    槐嬷嬷吓得“腾”地一站了起来，就只见谢珠藏呆呆地悬着手，谢珠藏手边的青釉八棱瓶被带翻，咕噜噜地在桌上了几，瓶中的浇了谢珠藏的衣襟，秋海棠也掉了她怀里。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阿梨吓得从外赶过来，一雾地看着前的场景：“姑娘，婢给您寻件换洗衣服来。”

    谢珠藏却充耳不闻，她只地攥着自己手中的秋海棠，颤声问：“那，断，断呢？”

    槐嬷嬷抚了抚自己的：“哎哟我的好姑娘，相思方断呐……诶诶诶？姑娘，您去哪儿呢！？您五禽戏还没呢！”

    “继德堂！”

    谢珠藏已如一阵风，飞奔而去。

    玄玉韫正在继德堂挑灯夜读，听人禀报谢珠藏来了，他还愣了一。

    玄玉韫亲自推开门，狐疑地看着前气吁吁的谢珠藏，问：“这时候，你不是该在五禽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