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盈盈，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光说抱歉有什么用？只是动动嘴罢了，可见没诚意。”

    萧持不再去想那些沉重的事，转而思索起该怎么哄她。

    他转过，看见正站在门。

    翁绿萼听他轻描淡写地告知了她这个消息，又他已经理好了，让她不必再担心。

    直到一声故意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索。

    萧持颔首。

    萧持挑眉：“你要我怎么将功抵过？”

    萧持定定看了院里那几株被皑皑风雪压弯了腰的芭蕉，目光冷沉，好半晌才：“多谢阿，我知了。”

    “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萧持握住她呼呼的手，看着她那双丽澄静的睛，语气柔和又定，“我向你保证。”

    她眨了眨因为困意上涌而愈发迷蒙的，糊：“夫君自个儿想吧……”

    几方势力都在蛰伏，但胜势在谁，再明显不过。

    萧皎没想打扰小夫妻独，想了想，又问：“绿萼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你短期不会再走了吧？”

    翁绿萼看着他贴着肚絮絮说话的样，有一莫名的满足与幸福之意，渐渐盈满心房。

    豫州的冬日比起平州，要冷上许多，昨夜又了一夜的雪，院里一片玉树琼枝，银霜满地。

    萧皎松了气，快过年了，把阿娘和行哥儿扔在平州，到底不是个事儿。

    萧持忍俊不禁，看着她恬静柔和的睡颜，心中怜无限，俯亲了亲她因为睡得红扑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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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脉脉温淌，他神也变得更加放松。

    萧持没有急着去，想着方才萧皎话中提到有人假传消息的事，神冷峻，但想起阿提到她言语之中对他的维护之意时，又忍不住慢慢柔和来。

    “我说来就没意思了。”她重，伸双臂环绕着他脖颈的动作停得久了难免吃力，索放开他，自个儿又躺了呼呼的被窝里。

    萧皎已经查了些眉目，但如今萧持既回来了，依着他对绿萼的在意，手段定然比她更狠辣更彻底，这事儿给他来收尾，再好不过。

    萧持很有些遗憾，没能亲看到她为了维护他而威风八面地置人时的样。

    她想着与奉谦商量一番过年怎么安排：“等到过年的时候，绿萼重，正是最不能惊动的时候。阿娘那，你也知，让她一老人家北上豫州，我也觉得太过折腾。不如我将愫真留，让她陪着你们过年，我回平州一趟。”

    “压着你该怎么办？”

    他心里已经浮上了几个名字。

    但偏偏她介意，她心疼。

    “你忘了她，她不兴呢。”

    翁绿萼笑，哎呀一声，有些哭笑不得地低看了圆的肚。

    被人咒一咒而已，若真是有用，萧持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他没有乘胜追击，一来连月作战，将士们全拼着一气撑着神，已经疲惫不堪，二则，裘沣之虎视眈眈，谁也难保他带着剩余的曲攻西京之后，裘沣不会带着人前来偷桃。

    萧皎了披在肩上的那件镶斗篷，怎么觉她和奉谦说了昨日有人传假消息的事儿之后，这风得更冷了？

    话音刚落，萧持就见她闭上，呼慢慢变得绵。

    把持着胥朝国政的丞相与邵氏兄弟联手伐他的盘算被击得粉碎，元气大伤。

    就这么睡着了。

    定然威风极了，也漂亮极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萧皎了，又叮嘱了让他多贴些怀有的妻之类的话，转走了。

    短时间是不会再有心力继续举兵了。

    指使青燕通传假讯的幕后主使是弘农杨氏的人。

    这样真好。

    萧持没有敷衍，十分严肃地低，和肚里的小人儿许诺了一通。

    看起来是有事要与他说。

    杏香和愫真端着甜汤过来，见着萧持对着院的飞雪傻笑，都有些奇怪。

    君侯/舅舅是不是被风把脑给蒙了？

    萧持自是应。

    这一战中，他接连得了洪州、锡州还有其余四座大城，距离皇城所在的西京，不过只有几个州郡的距离而已。

    ……

    萧持了，有些愧疚：“累得阿辛苦，我差人护送你回平州。”

    萧持替睡着了的人掖了掖被角，起跟着萧皎往廊走去。

    她贴了贴他的角。

    屋外寒风凛冽，那个大英俊的男人脸上却带着不输风的和笑意。

    他语气里带着轻轻的嗔怪，但一儿也没有威慑力，翁绿萼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