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绿萼埋在他带着清冽气息的怀里，听到他淡淡：“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可以不知足。”

    虽说是新瓶装旧酒，但她依旧很期待。

    步伐又沉又稳，连带着那双有力的臂膀，也很让人安心。

    萧持挲着她丰的肩，笑了：“又说傻话。”

    外面天已经慢慢暗了来，萧持去了盏油灯放在桌旁，用小沙弥准备的过碗筷之后才递给她：“饿了吧？”

    这样想，她是不是有些坏？

    萧持搂着她的腰，让她能够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华严寺香火旺盛，方丈也舍得钱，将附近的山路都用青石地板铺得十分平整，加上萧持提前打过招呼，僧人们在路两旁都撒了厚厚的盐，免得雪再冻了脚。

    由百姓们亲自放飞的祈天灯逐渐腾空，汇一片辉煌的灯海，飘飘摇摇地飞上天际。

    萧持摇了摇：“红豆汤好喝吗？”

    翁绿萼看着那片堪称壮观的灯海，底也染上了绮丽的光彩，她急急抬起，想要问萧持几句，却被他温柔地捧住面颊：“专心看。”

    如意炒三丝、香菇炒杂蔬、素烧鹅、番茄烧豆腐、腌红萝卜、剁椒芋，还有一桂圆大枣红豆汤。

    翁绿萼肚里还有一个，自然不好用背的，怕她吃力，才走寺院没多久，萧持就将人打横抱起。

    天都黑了。

    直到山一座五角凉亭映帘，翁绿萼才反应过来。

    正好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萧持给她捋了捋黏在脸庞上的几缕发丝，挑眉：“放心，总不会少了你的。”

    也是他疏忽了，她这几个月早养成了少多餐的习惯，在车的时候该喂她几块心垫一垫的。

    看着他风卷残云般将剩的菜都一扫而空，她想起他平时的饭量，担心：“你没吃饱吧？”

    语气说不上有多么严肃，但里面着的定却重如千钧，沉沉地压在人心。

    翁绿萼。

    萧持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看去，一开始还有些迷糊，放焰火，不该是往天上看吗？

    见她吃得开心，萧持没顾得上自己，忙着替她布膳夹菜，见她的动作渐渐慢了，又递了一碗红豆汤给她：“捧着慢慢喝，喝不剩着就是。”

，但对着萧持，她就是控制不住。

    翁绿萼想起她十七岁生辰那日，萧持为她准备的那场湖上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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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剩的半碗红豆汤，也还是被他包圆了。

    用过膳之后，萧持见她歇得差不多了，起拿过狐裘替她穿上。

    翁绿萼了，看着这一桌素斋，她久违地到有些胃大开。

    小沙弥依着吩咐送了素斋过来。

    为什么他指向的是山底的方向？

    好歹了趟门，也算有收获了。

    是要带她看焰火？

    萧持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好，自个儿去开了门。

    翁绿萼有些惊讶：“这会儿要去？”

    “看。”

    顿了顿，他又了她的鼻：“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小没良心的。”

    翁绿萼默默安抚她，待会儿阿娘一定多吃些！

    虽说是凉亭，但亭挂了几面挡风的棉帘，人一去，一儿也不觉得冷。

    自在车上那一遭之后，萧持说起话来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萧持没有说太多，只嗯了一声，带着重又穿得和和的人了门。

    翁绿萼抬起一张闷得洇上淡淡红的脸，怔怔地看向他，神依稀迷蒙。

    豫州城郭的方向，逐渐亮起了一片明艳的焰。

    这样的疑惑在顷刻之间就得到了解答。

    那阵劲儿过了之后，翁绿萼冷静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他怀里不肯来，瓮声瓮气：“好吧，其实我应该知足。”

    看着人好端端地又伤心起来，萧持吓了一，把人抱怀里了，亲了亲：“哪有的事？姁姁不怎样都好，我都喜。”

    肚里的小人儿忽地活跃起来。

    “我准备得仓促，只得一方豫州而已。终有一日，姁姁，将会是天万民，为她们的国母灯祈福。”

    华严寺的素斋也是一绝，翁绿萼看着桌上那几菜。

    萧持一怔，想起从前那些糊涂事，脸上有些挂不住，咳了一声。

    翁绿萼笑着了，只可惜他不喜吃甜的东西。

    翁绿萼哼了哼，觑他一：“你确定要我翻旧账？”

    菜量不算很多，摆盘很是巧，但是看着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