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说：“他们不过是担心贝塔星上发生的事再在他们那里也发生一次，只有敌人才不希望你的手中拥有武，您不用理会。”

    “我听说，德雷斯中将想让他到第一军校学的时候，受到了军委多数人的阻碍，最终还是您力排众议。”克利了一气，说，“我希望，等战争结束后，能把他带回云岭。如果您也有恻隐之心，那么没有比云岭更适合他的地方。”

    陆行知轻笑了一声，调侃：“你们那不是研究院吗，什么时候也想改问题儿童监所了。”

    克利语重心地说：“毕竟是我们的人犯的错误。”

    许久之后，陆鹤川才听到陆行知说：“让我再考虑一吧，如果站在您这一边，我可是要着不小的压力啊。”

    克利笑了笑，微微欠，推动着椅准备离开。

    陆鹤川迅速闪躲房的暗角，手里的茶都洒了大半。

    两人的对话虽然没有提起的人名，可他却鬼使神差地猜到了他们说的是谁。

    他最近频繁梦魇，有时候是枯川渡的夜，有时候又是教学楼的雨，还有驾驶室里背上的温度，与沙发上枕着的那张脸。

    陆鹤川早已不是窦初开的少年，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陆行知把克利博士送至门外，屋时见他才心不在焉地从厨房里来，张便埋怨：“你这茶泡得也太慢了，客人都走了——”

    “怎么这副模样，发生了什么？”

    陆鹤川摇了摇，说：“没有。什么也没发生。”

    他只是喜上了一个永远不会给他回应的人。

    那个人可能连“喜”是什么都不知。

    记忆（10）

    战火间隙的寂静, 总是难得又短暂。喻凛大多时候，都是架着机甲飘浮在太空里，随时等待地面的命令与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