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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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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崔珏什么都没有说。

    崔珏轻轻起,先拾起书册。

    其蓁坐在了桃夭床边。

    纪明遥看了几遍。

    每次念完经再去练字、读书,都觉效率更了!

    醒来时,已在傍晚。

    她不通务、利,虽会监督工程,但对如何整合几州几县资源,如何与上级官员打、扯责任,并不熟悉。让她给崔珏和詹佥事主意,纯粹是外行指导行。

    “先洗了澡睡一觉?”纪明遥笑问,“睡醒再吃饭吧!”

    在夫人边,他竟能全然放松,睡足一整个白日。

    他一笑,吻了吻夫人面颊。

    纪明遥也已醒来。

    天冬回来说:“姑娘就在家等着吧,千万别去看姑爷!那些民夫在坝上都不穿衣服,虽然没有什么不可看的,到底太丑!姑娘去,也怕他们分心耽误事。这是姑爷的信,姑娘看看?”

    雨势不减,河面上涨,本就要修缮的中泽、广坝更加危险。

    姜孺人急得嘴角起泡:

    夕渐落,雨后天空清洁空旷,无有晚霞。夫人坐在床打盹,一手还攥着他的衣袖。有一卷书落在床

    ……

    两日后,天晴。

    -

    他只笑:“好。”

    次日清早,崔珏赶回家中。

    “你说呢?”桃夭反问,“你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全而退,还能姨娘,不知叫我多恨!”

    拜佛念经,至少能让她心静。

    呆坐一会,她想忽略雷声雨声风声,继续睡时,桑叶来回:“西巷张家媳妇难产了,听说我学过产钳、会接生,就求到衙门里。可我才学了一个多月,还没真正上过手,不敢答应。”

    数日后,夜,惊雷又起。

    纪明遥就回信:

    整封信看似写了很多话,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其蓁只有:“我也没指望,还能与你再妹了。”

    -

    “可我更恨——更恨——”桃夭攥住她的手,“恨我不是姑娘、,恨我只是才丫!”

    她每天求神拜佛、上香祷告,求老天爷降恩,让这雨快些停。

    他冒雨上,赶往堤坝。

    桃夭望着她,“嗤”地一笑。

    添是不可能的。

    可看见夫人的第一,他竟到困倦。

    她让黄葫和观言盯着他吃饭,一天三顿,每顿都不能少。

    他愿意饱睡之后,还与夫人不任何正事,消磨一个夜晚。

    是中泽本地县志一卷。

    “你前日说得还真不错!”她说,“谁叫咱们只是才丫!”

    雨已经连绵整整十日。

    她在家也很好,他不用空回来看她。

    “起来吃饭吧。”他柔声唤,“吃过饭,我与夫人一起睡,好不好?”

    但纪明遥叫住了她:“等等!”

    他很好,不用来。

    “你……恨我吗?”她问。

    “才丫又怎么样!”其蓁却站了起来,“才丫……就不是人吗!”

    崔珏披衣起,疾步门,吩咐侍女:“守好夫人,别叫她怕!”

    雨的第三天,崔珏就住在了工程上,带属往来奔波两地,和民夫同吃同住,一同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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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倾盆而落。

    纪明遥派天冬去看过。

    崔珏已有八天没回家了。

    这是夫人送给他的心安。

    他本有满心愧疚想要诉说。他想赔礼:将夫人带离京中,却还未至一月,便十数日不回,空留夫人独自在家。

    她也当真不去工程上探视,只在崔珏还在中泽时,叫黄葫每天三次带人送去家里的五十菜,让崔珏在送人之余还能自己吃好。

    纪明遥听闻,犹豫一日,也开始跟着她拜。

    这“烂场雨”再几天,小麦积、倒伏、发霉,等了半年的收成可就全没了!

    “去帮她请别的产婆。我记得城北赵产婆,大前日才用产钳夹来一个孩。”纪明遥说,“你去看着。”

    他一觉睡了五个时辰。

    除此之外,她好像没什么再能的了。

    崔珏写满了四页纸。

    桑叶领命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