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纪明遥笑，“我是想，终究她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贴穿使用的东西不好落到别，不如我全买，国库直接几千现银，也比多收零碎东西便宜。”

    “瞧你说的！好像你还是给朝廷省事了。”刘皇后了她的脸。

    “行了，这小事，随你。到时和人一起送去给你。”她答应，“只别忘了还上银！”

    “那自然不能忘！”纪明遥忙说。

    “娘娘。”女官上前请示，“五更天了。”

    刘皇后看一漏刻。

    “这个时辰了。”

    她便命纪明遥：“你不惯熬夜，已经忙了这一日，快回去睡吧。”

    纪明遥起。

    她犹疑了不到一个呼。

    “娘娘，臣还有一事相求。”

    她俯拜，用上了正式称呼：“臣之生父谋逆不轨、犯上作，死不足惜。臣为纪家女儿，虽蒙娘娘与陛隆恩，未得降罪，仍惶悚。求娘娘开恩，许臣不再冠以‘纪’氏，只以‘明’为姓，许臣将母亲的坟茔迁纪家，从此与纪家再无关系。”

    皇后凝视她片刻。

    皇后曰：“准。”

    -

    星月已落，晨光将明。

    追青载着明遥，轻快赶回家里。

    纪明达也带着满怒火快赶至。她后是阻拦不成，只能一并跟来的温从。

    明遥，便看见这两人飞驰而来。

    她甩了甩鞭。

    好好好！昨天是一个人来，今天是俩！

    “纪明遥！”

    来不及等停，纪明达便一跃。她飞至明遥前，扬手就要打：“你——”

    但瞬时便有两把刀横在了她颈上。

    天冬、山姜一左一右，将姑娘牢牢挡在后。桑叶百合也刀鞘，只待姑娘一声令！

    也立刻有丫鬟急报信。

    “纪明达，你好大的威风。”

    拍了拍山姜天冬，明遥示意她们收刀：“有快放，没工夫和你废话！”

    刺骨的将死危机离去，纪明达重重息几次，又扬起手，却被明遥一把挡住。

    “都说了有快放。”明遥钳她的手臂。

    纪明达惊悚发现，自己的力气竟不过她！

    不过两年。她才成婚不过两年！

    “你恨温家，恨母亲，恨他们买了你娘，也就、也就罢了。可那到底是你父亲、亲生父亲！”纪明达只能咬牙问，“你怎么得去手！”

    “父亲？”明遥笑了一会，“纵容妾害死我娘的“亲生父亲”？想包庇凶手让我娘白白冤死的“亲生父亲”？多年以来，因他妾杀人偿命伏法，便对我极尽苛责乃至利用我、羞辱我，一心要我勾引丈夫为他所用，从不我死活的‘亲生父亲’？”

    “你愿意孝顺这样的‘父亲’随你！”她甩开纪明达的手，“别来我面前发疯！”

    纪明达被甩得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