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说的话梗在脖，林柏楠默默地合上了嘴。

    经过昨晚的火，他不想再伤害蒋玲、惹蒋玲失望，也不能够再不不顾地个“自私”的人了。

    终了，他默认了这个提议，详细确认：“如果在我生日之前收到了s市的大学的机械专业的邀请，妈，你就同意我去s市读大学并且学机械专业吗？”

    “对，我没有异议。”

    “那如果我失败了呢？就去读医学院？”

    “对。”蒋玲用非常笃定地吻加上一句，“失败的话，就去读b市最好的那所医学院。”

    林柏楠忍不住拧起眉，嗓音涩：“……为什么s市的医学院不可以？”

    蒋玲不容分说：“爷爷和爸爸都是从b市那所医学院毕业的，你堂现在也在那所医学院读书。楠楠，你和你堂是林家学习成绩最好的两个孩，你甚至比你堂还要一些，她没有每次考试都拿年级第一，中三年也没有考过接近满分的分数。妈妈不奢求你和你堂一样学临床医学，还是本硕博八年连读，但既然你堂去读了，那么你也应该去。”

    “……”

    双开开合合，却发不声音，林柏楠觉脑袋沉得像缀了一块大石，好半天，他才开：“……我想去s市。”

    “楠楠。”蒋玲换上温和的语气，“我们选城市不能不考虑实际问题，s市冬天没有气，虽说是南方，但又又冷的，寒气一儿也不比x市弱，你冻冒了怎么办？你的受凉了容易痉挛，摔在地上怎么办？s市六月到七月是梅雨季，天天雨，你行怎么办？一雨你背疼腰疼，又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反问让林柏楠哑无言。

    他其实考虑过这些问题——

    保不是什么大事，取设备多多样，大不了他到时候房间里买台空调，再买个气片，外穿厚一；雨天行也不是什么大麻烦，记得给电动椅充电就行。

    不过脊椎痛他有心无力，只能备好止痛片，咬牙忍着……

    正想着，蒋玲话来：“楠楠，就算你有一百应对措施，爸爸妈妈也舍不得你受苦。b市在北方，气候和x市差不离，你不会土不服，再加上妈妈辞职跟去b市陪读，我们不住校，在学校附近租带电梯的房，妈妈再买辆车，去哪里也方便，有人照顾你，家里人也放心啊！”

    “妈，我不用你陪读。你和爸有时都外了，我也独自在家过过夜，我没过问题。”

    “一两天和几年能一概而论吗？”蒋玲一反驳，她不愿刺痛儿的心，但不得不提醒他，“楠楠，你跟普通孩不一样啊！妈妈理解你想独立，你好，但你也该认清什么是你能力范围的事，什么是不该逞的事。就比方这次的褥疮，生在了坐骨结节那个位置，你都不方便自己涂药，再比方，你发烧了，边连个给你倒杯的人都没有，你想拖着发的挪上椅去倒吗？万一脱力了摔地上……”

    越假想，越恐慌，蒋玲连连摇：“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不你最后去了s市还是b市，我都陪读，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