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古瑭表面上看似无动于衷，手上动作却不淡定了。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已猜几分。他勾起嘴角，笑了声：“你们想在我面前控牌，玩猫腻，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控牌。”

    古瑭：“国士无双……”

    ——

    不就是喝酒吗。

    古瑭，你看，我就喝给你看。

    倚靠在门框，底灰暗，看不什么绪。

    许翊舟灵光一现，所幸直接抢过霍叙冬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冲他眨眨：“哥，我帮你。”

    古瑭心中恻隐，不忍心地扭过脸：“是你先惹我的。”

    满满当当，全是白的，一都掺不了假。

    霍叙冬捂着肚，冷汗从鬓角，洇了衣领，他嘘着气：“……你以为你这样欺负我，就能让我退缩？……你是不是，还是在乎我的。”

    古瑭依旧嘴：“我才不在乎。”

    古瑭：“四暗刻。”

    意料中，胃病犯了。

    古瑭：“清一。”

    霍叙冬转过，抬去够古瑭的视线，因为，只能靠立在洗手台前，苍白的脸勾一抹笑，哑声：“气消了吗……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

    古瑭：“大三元。”

    接去的牌局，古瑭竟如有神助，趁着霍叙冬坐庄，把把自摸大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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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瑭似乎很享受惩罚自己的觉，挂了一整晚的脸终于有了些笑容，霍叙冬视线有些模糊了，但古瑭的笑颜却愈发清晰，他继续拿起杯，并心甘愿。

    阎龙混迹社会已久还没见过这阵仗，要不是他一刻不停地盯着古瑭，真怀疑他老千了。不是，他是怎么到的？

    “不在乎……”霍叙冬缓了几气，虚弱地笑了笑，“那你又跑过来什么？”

    霍叙冬在洗手间吐了很久，到最后只能吐些清，却还忍不住呕，额都是大滴的冷汗。他漱了，洗了把脸，抬，瞧见了镜中的古瑭。

    牌桌上的氛围逐渐变冷，正当许翊舟和阎龙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收场时，霍叙冬突然额青暴起，捂住肚，痛苦地倒在桌上。

    而古瑭显然是有气在的，开始是无差别攻击，后来，十有八九都是冲着霍叙冬去，每一，他都会加量续上一杯酒。

    这是终于起反应了，起初阎龙还起哄架秧，揶揄霍叙冬运气差，到后来，不仅是他，许翊舟也看了端倪。这哪是玩闹啊，简直是在不要命地撒气。

  “再看看。”

    一杯、两杯、三杯……酒杯满上又清空，砰砰地往桌上砸，霍叙冬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神志却是清晰的，他阻止了许翊舟拦酒的手，只：“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