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姝予说完这句话就陷沉默，慢吞吞地捞起衣服穿好。

    他的手还有些发抖，胳膊抬不起来，是昨天晚上到最后，钟于让他跪在床上时扯着他两条胳膊，骑一样他后面的时候造成的肌酸痛。

    钟于默不作声地审视他，慢条斯理地开。

    “孙姝予，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

    被指名姓的人动作一顿，面又白了几分，始终不肯抬看，只喃喃歉，不自禁回想起姚平，想起这段时间他所看到的“钟于”。

    钟于看来了，孙姝予好像有些怕他。

    他难掩心中焦虑，冷声，“是你主动给我打的电话，我把你送回来，你不让我走，对我又亲又搂，这不是想和我上床的意思？你我愿心照不宣的事，你现在这样摊开讲，说你喝多了，只会让人觉得你这个人很不识趣。”

    昨晚记忆在脑中零零整整，孙姝予依稀记起，哑无言，他穿好衣服，从床上站了起来，脚步一晃，险些摔倒，最终堪堪扶住柜。

    他拘谨地整理着衣服，想让自己看起来稍微面些，老实人尽力直腰杆，用力一副诚恳的样，解释，“真的对不起，我喝多，认错了人，请你走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看上去就差朝钟于鞠上一躬赔礼歉了。

    钟于薄一抿，面彻底冷来，反复咀嚼着对方话里的意思。

    “认错？你把我认成谁了。”

    钟于明知故问。

    孙姝予没说话。

    钟于突然向他走过来，他们一人上前，一人后退，孙姝予的背抵住衣柜，钟于借着优势，困住他，居临地看着。

    “你把我当谁了？”

    钟于盯住他的睛，不带地重复质问。

    孙姝予结一，满脸慌张，却还是实话实说，“我把你当阿遇了。”

    这个久不被提起的名字从他嘴里说总是多了些苦涩的意味，钟于瞥了他垂在间颤抖的手指，轻笑一声，“孙姝予，一年不见，我以为你多少有，结果还是老样。”

    他手一松，退后两步，把人放开。

    孙姝予还未来得及松气，以为钟于就这样放过他，一秒，却听对方刻薄，“你现在这个态度，是因为我有未婚妻？你觉得和我上床，是当了我的第三者对吧，那怎么，你不知阿遇也有未婚妻吗，你昨天晚上把我认成傻抱着亲的时候，有想到这个事吗？你问我过的好不好，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