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航有不敢直视他的睛，忙低，不太走心地抚摸小乖的脑袋：“你今天心好像不错。”

    陆少航白他一：“少转移话题，说你呢，今天遇见什么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特别的，”裴宇在他边坐，仰望向天际那弯清冽的月牙，声音轻的如同叹息，“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值得开心的事。只要能平安顺利过完一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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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觉

    那貌似漫不经心，实则全神贯注地看着。

    “当然，认识你以来，哪一天你不是冷着张脸，跟别人欠你八百万一样？”

    裴宇并没有任何偷看被抓包的窘迫，相反，他的脸上甚至带了些许笑意：“也没什么，只是看你这么喜小乖，觉得你这个人闭上嘴不损人的时候，还是有可的。”

    “我是认真的在夸你，没说反话。”

    “嗯？”

    “那我谢谢你，”陆少航忍不住反相讥，“我也觉得你可的，只不过好好的一个人偏偏了张嘴，有可惜。”

    裴宇微微一笑：“你确定说的不是你自己？”

    裴宇顿了顿，才问：“飞起来是什么觉？”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倏地抬，果不其然，和裴宇的目光撞个正着。

    “……哦，”陆少航想了想，视线随他一同放向遥远的天际，“就是觉很轻，离地面越远，就会越轻松。直到最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陆少航看着那双映月辉的，有些发。

    “别总给它吃馒，以后喂这个。”

    “有吗？”裴宇愣了。

    裴宇笑得眉弯弯，上那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温柔，又略带一丝不惹人厌的坏痞。

    一直在笑，笑得人心猿意。

    陆少航摆摆手，见小乖风卷残云般快速吃完了那一小把猫粮，他又倒一些，放在掌心里喂它。裴宇站在一边，虽然他的角余光只能捕获裴宇的一只脚，但他就是有觉，裴宇在看他。

    可？谁可？从没人用这个词形容过他。

    12.

    裴宇没拒绝他的好意，收猫粮，替小乖了句谢。

    “你不是玩翔伞的吗？”

    陆少航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楼梯间太仄，陆少航让裴宇把小乖抱到门外，他从书包里掏两袋猫粮，打开一袋倒来喂猫，把剩的一袋递给裴宇。

    但，他说不。

    这话若是换个时间、地，陆少航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奉上一串国骂外加两中指，让对方清楚地认识到“可”这两个字跟他完全不沾边。

    他的半张脸隐没在暗中，五官廓更加邃，同时又蒙上一层令人看不透的郁。

    “问你件事，”裴宇突然转过，陆少航的心脏骤然缩，随即失控般起来，他慌地挪开视线，哑着嗓问：“什么？”

    他“嘁”了一声：“看你现在混得这么惨，我懒得跟你计较。”

    “你盯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