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多久了？”齐志远边往外掏钥匙，边努力跟陆少航搭话。

    果不其然，很快楼梯传来脚步声，一个瘦的人朝他走来，陆少航说：“今天我来得够早吧。”

    “你怎么来这么晚？”陆少航有不，声声叮嘱自己不要迟到的人，自己却踩着铃声教室。

    陆少航不得已给他妈打了个电话，宋雅一听他还没放弃，当即有不兴。

    “小航，我信任你才允许你带手机去学校，为的是万一有急况你能联系我跟你爸爸，不是为了让你因为这么小事来跟我犟嘴的。”

    从有记忆以来，他们家一直是这样，像活在三个世界的人凑成一个所谓的家，难能可贵的联系时间里，都在自说自话。

    报名截止日期到月底，他如果错过这次考试，就只能等到明年。

    “没事，”齐志远冲他笑笑，“就是有意外你会来这么早，不会是定错闹铃了吧？”

    陆少航不置可否，教室后打开灯，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他趴在桌上正迷糊时，脑袋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两，转就见裴宇在边坐了。

    “妈，拿到那个证书对我来说，和我考上一本对你的重要程度是一样的。”

    陆少航重新趴回去，暗骂提前半个多小时来学校的自己是个傻，有这时间在被窝里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啊，是早的。”

    当时天还没有完全亮，他双手兜站在冷风里，无聊地趴在栏杆上向校门张望。

    语气虽然很是得意，但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撒意味，把来开门的人吓了一，还特意回看了后没有跟着别人，才确定陆少航是在跟他说话。

    “晚么？我每天都这个儿来学校，”裴宇好笑地看着他，“倒是你，今天来这么早，起床气还没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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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平时的，仅局限于齐志远单方面的通知——“陆少航某某老师找你”，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所以现在这场面，两人都尴尬得脚趾抠地。

    他和他爸妈唯一的共同，大概只有自私了。

    “没多久。”陆少航站在一旁，看他钥匙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抱歉，认错人了。”

    当时教室里，人差不多都来齐了。

    一上午，他都在和翻涌的困意作斗争，等到中午吃饭时，他收到了一条微信，是俱乐的教练问他有没有报名。

    陌生的嗓音让陆少航浑一僵，这时对方已走到近前，他才看清，这人不是裴宇，而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齐志远。

    到教室时，班里竟还没开门。这对他来说，可是破天荒一遭。

    “那好，你先把期末考成绩提上来，我就

    陆少航咬着嘴，听他妈在电话那说自己最近工作有多忙，项目谈得有多艰难，心里说不的难受。

    更烦躁了。

    他认为，像裴宇这一边打工一边上学的人，恨不能要拆成两半用，任何事肯定都要争分夺秒。他绝对是每天来学校最早的那批人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