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与他对视，目光明亮，比划一指，然后轻轻晃动着，光在他指尖跃。齐倾，徐幻森蓦地一惊，那光就顺着齐指尖抵上他的，柔柔的度，却令他悸动不已。

    齐发现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在自己上，羞赧：“看什么啊——”

    “你知吗，我有一个秘密......”

    徐幻森抬抬眉，“没事，我寄他公司去，一回事，反正不就走个形式嘛。”

    徐幻森掀了掀嘴，神飘向天空，指了指，“别自恋，我在看信天翁......哇，那只好。”

    两人沿着栈桥走，去看灯塔。午后光泛滥，照得海面波光粼粼。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海边只有稀稀拉拉、一无所知的游客。他们在灯塔边缘晃悠了一圈，攀上一块礁石，驻足眺望大海。

    徐幻森有些讶然，侧目看他。

    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 你知吗？我现在想暂停键，为了这一刻。”齐忽然说。

    好像真是这样，他总是在醉，排山倒海地吐，除此以外，他还让他看见过最虚弱的样。

    徐幻森了结，不说话，他想等他说完。

    “我......”他好像不知该拿这场合怎么办，吞吐半天，结果只是咙涌上一酸涩。

倏地断了线。

    选好明信片，填上地址，齐拽着徐幻森盖邮戳，再郑重地投邮筒。

    齐努努嘴，为徐幻森的不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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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正在选明信片，听见骂声，悄悄靠了过来，“怎么？跟你那好哥们联系不上？”

    到达南极的前哨，就是乌斯怀亚。乌斯怀亚最名的就是那座在无数电影或纪录片里镜的灯塔，以及世界尽的邮局。

    徐幻森盯着他，觉得他此时就像一个小孩，对这世上的一切都抱有虔诚的希望，譬如还相信圣诞老人，相信童话最后都有好的结局。

    “除了喝醉酒、生病以外，你很少能够这么安静地同我相。”齐边说边笑，“我们好像总是在吵架。”

    齐撤掉指，脸忽然靠近，放大在前，徐幻森心悸得更厉害了。

    齐找准时机，半是撒半是怂恿徐幻森，暂时离开大队，偷摸着去著名景打卡。徐幻森是制片人，团队唯他是瞻，也没人敢怀疑他和齐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节目第一期开始录制了，第一站就是从阿廷发前往南极，在当地主题搜罗汽车，每位嘉宾选一辆，就这样借助陆地和海洋上的辅助通工，穿过雷克海峡，南极圈。

    “但对你而言，不算秘密了......我知你肯定在想，为什么我总是表现得很蠢，脾气很大，那是因为我从小就是被大的，你知我爸爸他们很厉害吧，他们习惯于帮我铺路，为我解决一切麻烦，所以我才有趾气昂的资本......但徐幻森，你知吗？我其实很想独立，很想一些疯狂的事，很想抛现在拥有的一切，当不是偶像的齐，譬如现在——”

    “艹——”徐幻森盯着不给力的手机，暗暗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