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短尾猴蜷卧于地，腹间有一约莫两寸的伤，鲜血直涌，染得草地殷红一片。许是听到了脚步声，猴缓缓睁开睛，金黄的瞳孔，神已混沌，依稀沉淀着不甘与愤恨。

    不期然地，颜初静想起了胭脂谷里那只调且通人的金斑尾猴。

    它也有着一对如同金一般璀璨明亮的瞳仁。

    她练习轻功时，它常常在旁蹦来去，各轻灵无比的动作。起初她以为它有意攀比，后来渐渐发现它似乎有教导的意向，可惜它不会说话，即使有时她有心请教。最好玩的是，吃了几回她烤的鱼虾，它就很大方地把自己酿的果酒分一半给她，不过她没收，因为那酒太酸了，虽然闻起来很香……

    也许是屋及乌，又或许是想复习一手术功课，颜初静在附近挑了一条韧极的树枝磨尖作针，然后将小火帮忙采来的山林中常见的石棉草丝，穿过枝孔，小心翼翼地给这只奄奄一息的白短尾猴好伤，敷上止血消炎的药草。

    回到薄妆小苑后没多久，小火就着她说的样，烧好了几只石罐石碗石勺。石里原有的土黄杂质被剔除得一二净，呈现半透明的泽，白得通透，煞是好看，只是形状差人意。可在颜初静看来，却别有一番古朴自然之韵，不禁赞了他两句。

    得到赞的小火很是开心，笑眯眯地拉着大火一起鼓捣她洗好的药草。

    葫芦甘珠、黄胆参、白地丁、朱砂板、野苍英香、莓儿藤、红苏、血芝母菇、四爪银、苦米蛇草……

    各陌生又熟悉的药草在她脑海中组合成一个个外兼治的药方。有些药理，在以前学习过的中医学里是有迹可寻的，而有些却是前所未见，理论之奇，令人有茅顿开之。

    午时，风习习，光从枝叶间漏，予人淡淡意。

    白短尾猴静静地卧在草堆里。不远，橘红的火苗无声地着石罐底。渐渐，一淡淡药香从罐盖上的小孔里钻来，随风飘散。

    颜初静坐在草地上，背靠着树，一边看着火候，一边默默整理分析早上从玉简里收过来的大量的药学信息。

    “初静，你是药师么？”大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