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弟，系嫡家，如今更是天家之孙，何等尊贵，竟到了近六岁还无人教习书经，简直是丢了谢家的脸！

    谢夷之也的确更喜同自己大伯在一，他到底不过一少年，便是再如何老成，但是在父亲面前的那份独有的张和压抑绪还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逃开。

    第12章 无地著相思

    谢绪是和谢泠不太一样的人，他们虽则都是如玉人如谪仙，但谢绪却也是心潇洒不拘一格的人，他不敛，素来便是如此，可以摔碗歌，也可以焚琴煮鹤，所谓名士风采。

    谢夷之咬着自己的，垂了睫，想要说的话语已经在了嘴间，动了动想要说来，却终究还是沉默了许久后被吞咽了肚。

    谢绪一怒之，拂袖而去，离去之前，恨不得将山居里谢七郎的东西都搬个净。

    他的父亲，并不容易亲近。

    然后，她离开了，先前几日竟也不觉，依旧是繁鸣鸟闹明艳，对着窗完了一幅意趣的鸟雀啄图，谢泠笑着转了想要唤她

尽数吐，只是到底依旧是沉闷不得改。

    谢泠是时跪坐于兄之，微低了，看不清神，他并无辩解，沉默了许久才执了扇行礼，轻声：“七郎之事，便托付兄了。”

    直到谢绪替谢夷之开蒙，然后开始手把手地教习，谢夷之才开始读诗学礼。

    谢泠并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即使他待人温和有礼，在他人看来也很是柔和，但他的确不是一个容易让人亲近，并愿意去亲近人之人。

    听闻自己的父亲要江南的时候，谢夷之怔了怔，他素来早慧，不必多言便知晓了父亲江南之故。

    谢夷之同他父亲并不如何亲近，比起谢泠，甚至那位媲三分豪士风度的大伯谢绪都要同他亲近一些。

    然后，谢七郎便去同谢绪常住了，只在他父亲染病之时，才会回到父亲常住的山居侍疾于床前。

    谢绪是十分喜自己的这个侄的，他素来不掩盖这一份喜，每每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便总想着去山庄里接了侄去他府邸住上几天，说是小住几天，却往往一不小心便是一个月。

    谢泠笑了笑，没应好，然也没说不好，只是夸了一句：“七郎大了，知晓要替为父分忧，好，真是好。”

    握了双手忍耐住自己激动的绪，谢夷之对着谢泠：“朝中诸事，需得父亲忧心，何况父亲需人看照，不宜远游，不若七郎替父亲南，七郎定能好父亲嘱托之事。”

    谢绪坐于堂上，脸难得地有几分冰冷和讥诮：“你若不愿意亲自教七郎便罢了，请一个人来教都懒得么。你若不愿意上心七郎，那么我来上心，日后七郎的教习一事，你便都不要手了。”

    为了谢夷之教习之事，谢绪甚至特地到了小山居里，放了段，狠狠地数落了谢泠一朝。

    小山居在京郊山畔，素来清静安宁，然而谢泠却总是觉得，昔日夫妻同住山居，却觉得日日闹得堪比闹市，野雀也好，山也好，四季都闹腾得不曾停歇。

    谢泠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更不是一个对儿多有训诫之人，谢夷之同谢泠一同住小山庄里之时，谢泠甚至从不曾教习过他什么，也从不对他说过什么规矩，素日里竟是放任了他，任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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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夷之对他父亲的看法，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