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去外间等他。毕竟要谈的事，需要避着外人。

    路衡谦一夜没睡，也有些疲倦，便到了医院外，了支烟，想让脑清醒一。再回病房时，孟南帆却已经从另一个门离开了。路衡谦的右狠狠地了，大概是缺少睡眠的缘故，心得不太规律，竟涌起怅然若失的慌来。

    第九章

    很难形容作为“其他人”，旁观自己的是什么觉。

    薛枞去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除了走动的几个值班护士，病房里很安静。

    他搬来把椅，坐在病床旁，伸手去探鼻息，却竟然受到了微弱的气。没有灵魂却有呼，也是件奇怪的事。

    薛枞轻轻握住病床上自己的手，指尖传来微温的，与从前左右手握的觉明显不同，令他都有些发麻。

    实在像是一个恐怖故事。

    不过没有起尸也没有还魂——当然这也还算不上一尸。总之什么动静也没有，徒留薛枞不知所措地枯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沉夜被乍亮的天光取代，人声渐起。不久后，便碰见了推门而的沈安。

    薛枞一向厌恶这个到他亲缘关系里的便宜弟弟，觉得他烦人又难缠。

    这次着孟南帆的份遇见他，只觉得这难缠程度呈指数递增。薛枞应付得十分不耐，整夜没睡的脑昏昏沉沉，更确信沈安那副乖巧听话的嘴脸都是装来的。

    门的时候才发现雪了。雪一片一片地旋转着往飘，坠到到鞋面上顷刻就化了。没有风，却仍令人到些凉意。薛枞将手揣大衣袋，把围巾也往上裹了一，遮住嘴，才低着往外走。

    街角的咖啡厅亮起灯，薛枞走过去，排在松散的队伍后面。

    “大杯拿铁，谢谢。”

    店里和许多，到他的时候，薛枞把保的围巾又重新扯松。

    “好的，请稍等。”店员答应着，一边在电脑里输，“一共是——”

    “抱歉，”谁知顾客却临时变了主意，“一杯可可。”他顿了顿，声音里都是盈盈笑意，“和一份可颂。”

    “那咖啡呢？”

    “咖啡不用了。”

    店员抬，见那本来没什么表的脸上，角微翘，双是如钩的弯月。

    俊的年轻男人耸耸肩，语气是令人心生好的温和，带着丝无奈：“没睡好，就容易误。”

    “失眠嘛，”店员了然的神，模式化的笑容也变得切了一，“您先去座位休息吧，好之后给您端过来。”

    孟南帆付完钱，又与店员随意聊了几句，才优哉游哉地找了个空位坐。

    “你……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