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枞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淡淡的烟味随着起的动作而在薛枞边扬起了片刻，又迅速盘旋着消散了。

    “我不该说这些，但我——”薛枞想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似乎更加莫名其妙，像是一个为所伤又得不到回应的蠢货，是连薛枞自己都不熟悉的模样。

    他真的不想求宋澄。

    “伤记得包扎一，”宋澄没有回，他急匆匆打断了薛枞的话，像是急于逃离什么可怕的怪，“这两天不要来找我。”

    薛枞被孤零零扔在了房间，他的手指蜷缩了一。

    床边放好了消毒的药和绷带，他自己撕了黏在伤上的手，慢吞吞地给自己上药。

    第三十章

    一连几天，宋澄果然没有再现过。

    会有人定时将饭菜送到房间，医生也总是照预约的时间过来，唯有宋澄，彻彻底底地淡了薛枞的生活。

    薛枞如常完复健，推门去，却见客厅里多一个婀娜的影。那人背对着客厅，站在换气窗前，左手指尖夹着细的女士香烟，另一只手轻轻托着烟灰缸，正侧过去，望向二楼的方向。

    听到薛枞椅的响动，金发的年轻女人转过来：“你是？”

    可也只是短暂地一愣，她很快反应过来，了然到：“你就是沈乔。”

    她没等薛枞更多的回应，便伸手来：“Abril。”

    薛枞回握，他嗅到了Abril上薄荷的烟味，和宋澄有一微妙的相似。不知是于心理还是的缘故，他再次被呛得轻咳了几声。

    Abril见状，随手将烟摁了烟灰缸里，又去端了杯温递给薛枞，才坐回了沙发上。

    “谢谢。”薛枞。

    Abril只是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她叠双，斜斜靠在椅背上，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

    她的五官更偏向于鼻目的混血相，只留着丝不太明显的东方气质，得明艳而烈。黑裙将她的腰线勾勒得相当完，的细小轻轻晃了晃，又想到什么似的，对薛枞：“他们真可怕。”

    她的中文很生涩，并不畅。

    “谁？”薛枞一直没有对她的贸然来访展现过多的绪，也不知她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可Abril似乎只打算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