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回来。

    “来，直接。”

    连那副满不在乎的神里都充斥着太过明显的晦暗，丧失了所有神采，却带着罂粟般引人沉迷的危险与诱惑，蛊惑人心。

    “你——”

    “闭嘴。”薛枞攀着路衡谦的背脊，额抵在他的，传递难以克制的颤抖，将他抱得很，却又像是依然无所凭依。薛枞狠狠咬住他靠近侧颈的肤，声音从血模糊的地方混地传来：“让我痛。”

    痛到死。

    杀了我。

    路衡谦的瞳孔微微一缩，薛枞第一次从他严谨到近乎刻板的脸上瞥见了不同于以往的神。

    薛枞听到他很轻地叹了气，有些无可奈何地捧起薛枞的脸，反客为主，吻上仍沾着血迹的柔，尖轻易地便探去，攫取了腔里急促而绝望的呼。

    第四十五章

    沈安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印象里的最后一幕似乎是在躲避记者，拐胡同之后记忆就中断了。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像被丢弃的垃圾似的蜷在一堆胡垒起的杂上，光线暗淡，视线也跟着模糊。沉重得像是还能睡上一天一夜，应当是被注了麻醉的药。

    顾虑到沈氏最近的动，沈安边其实已经加派了人手，但他对于自己究竟是怎么昏迷、又是怎么被搬动到这里，没剩丝毫印象，保镖也本不在边。

    他浑都像懈了劲儿，抬动手指都变得艰难。侧极近的地方躺着一手机，大概是他被扔去时顺势落来的，不知是不是绑架他的人心遗漏了，并未检查。

    沈安一气，撑起剩余不多的力气，往旁边挪动。绑着手臂的绳索不算太，他掌跟贴地，努力延展手指，终于将手机勾动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悄悄地握住。

    接着是一声令人胆寒的枪响，毫无预兆。

    还没握稳的手机被一枪打到了地上，弹过沈安指节的肤，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没有真正击穿他的手指，鲜血片刻后才跟着涌。

    沈安此时还并不算慌，他忍痛：“你是谁？”

    “爬起来自己看。”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昭然若揭的恶意，冷漠而低沉，从斜后方不远的角落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