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你呢……”

    “二哥不能回家了，他们满城在抓我。”元思空抚摸着元南聿的脸，“聿儿，你大了，以后也要有所担当，代替二哥好好照顾娘，要听大哥大的话，二哥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元南聿死死抓着元思空的手，中满是恐惧。

    “不知，但我一定会活去。”元思空眸中满是汹涌地恨意，“我定要为爹报仇雪恨，洗刷他的污名！”

    元南聿泪如雨：“二哥，聿儿舍不得你……”

    元思空抹着他的泪，却怎么也抹不净：“聿儿，将来有一日，你我兄弟一定会再相见的。”

    “可是……”

    “去那边看看，快！”

    厩外突然传来了卫兵的吆喝声，俩人均是一惊。

    元思空把元南聿拉藁草堆：“嘘……”

    元南聿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鼓震，他抿着，神里有了属于男人的毅，他突然拽过捆绑藁草的麻绳，一把擒住了元思空的两只手。

    元思空一怔，意识地反手要反抗，但本不是常年习武的元南聿的对手，被他三两就捆住了手。

    “聿儿，你要什么？”元思空心中升起不降的预。

    元南聿捧着元思空的脸，冲他勉一笑：“二哥，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将来一定比我有息。”

    “聿儿，不要……”元思空浑颤抖得不成样。

    “你说你会给爹报仇，我相信你，你千万不能在这里被抓住。”元南聿把钱袋回元思空怀里，泪朦胧，“二哥，我时常觉得，你我就是一个人，虽然你不愿意我跟你穿一样的衣服，但是……”他拽了拽自己上跟元思空一模一样的衣，“有时候也有好吧。”

    “聿儿，你不准去，我会恨你的，聿儿……我求求你……”元思空拼命想要挣脱绳的束缚，拼命想要将元南聿留，边这个人，是他仅剩的温啊！

    “二哥，你也说了，聿儿大了，该有担当了。”他抱住了元思空，地抱着，哽咽，“你开心，我便开心，你痛苦，我也痛苦，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什么也愿意。”

    “我已经没有爹了，聿儿，我不能再没有你……”元思空快要没有力气了，大的悲伤彻底将他击垮，他只剩哀求，“聿儿，不要这样……我已经没有爹了啊，聿儿，不要离开我……”

    元南聿低声：“二哥，保重。”

    元思空只觉后颈一阵痛麻，前一黑，倒了去。

    ——

    元思空艰难转醒时，已过了一夜，天光乍亮，乌云低垂，似有暴雪将至，压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