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阿力端着来了。

    阿力费力地比划着，他知封野看不懂，所以也有些着急。

    阿力颓丧地垂手，躬退了去。

    近到门前，阿力才发现门站着一个大的男，正裹着大氅，在寒风中微微地颤抖。

    封野厉声：“你们去哪里了？他为什么喝成这样？”

    封野将布巾浸了温，拧之后，轻拭着燕思空被冻得冰凉的面额。

    燕思空跪于蒲垫前，先重重地磕了两三个，一抬首，已是泪如雨。

    此时夜已，叫不到车了，阿力将燕思空背在了背上，一步一步地朝家走去。

    封野也看到了他们，先是一愣，而后惊慌地跑了过来：“思空怎么了！”

    定睛一看，竟是封野。

    自俩人相识以来，燕思空还未醉过，如今不仅醉得一塌糊涂，且双目浮泛红，明显大哭过，这般脆弱忧伤的模样是他一次见到，令他分外心疼。

    他上香，倒上酒，用平静地语调，说起近日，就好像亲人尚在，正慈聆听，也只有在这里，他才敢吐心声，抒发几分心的压抑。

    燕思空慢慢睁开了睛，目光由茫然逐渐变得清醒，他怔怔地看了半晌，迟疑：“……封野？”

    封野愣了愣，将耳朵凑了过去，终于听清了燕思空在叫什么，顿时无声叹息。

    他轻轻撩开燕思空额前的发，自语：“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一壶酒被他全都喝了肚里。

    封野

    阿力一手比划了一，但封野本看不懂，他一把将燕思空从阿力背上抱了过来，同时一酒气扑鼻，他这才心中稍安，但也蹙起了眉，不悦：“你们去哪儿了？他怎么喝成这样？”

    在颠沛离的日里，无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哪怕数次命悬一线，他都咬牙关活了过来，大仇不报，他绝不能死，他要将那些畜生一个一个地送地狱，来告他父母、养父的在天之灵。

    幸而燕府离此不远，但快到家时，阿力也已经气吁吁，两发虚了。

    “爹……”燕思空握着封野的手，嘴角撇，泫然泣，似是有无尽的委屈。

    封野呼一窒，心脏跟着揪了起来：“思空，我在这里。”

    燕思空突然一把抓住了封野的手，双目睁开了一条细，朦胧地看着他，小声呢喃着：“爹……”

    将燕思空放在塌上，封野仔细掖好他的被角，皱眉看着他绯红的面上，带着几涸的泪痕。

    在这里足足待了两个时辰，他已经直往地上歪，才被阿力搀扶起来，阿力看着燕思空熟醉的脸庞，中浮现心痛，他无声地叹息，为燕思空整好衣衫，扶了门。

    “你……”封野不耐，“退吧。”

    封野不自觉地握了拳。

    他酒量很好，可每一年，跪在父母的灵位之前，他一定会喝醉，并非那酒多么烈，人若有喝酒的理由，什么酒都是一样的。

    封野将燕思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卧房，并吩咐：“去备上和解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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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哭了？为什么？

，将提篮里的东西一一摆在蒲垫前，然后默默退了去，关上了门。

    “爹，娘，空儿来看你们了……”

    第5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