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想了想：“老师是阁首辅，秉公理，便应该让皇上旨，勒令殿回朝。”

    封野面凝重：“大同是我朝最重要的防线，因为它为中原民抵御了最凶残的蛮夷，虽然现在瓦剌受到重创，但蒙古地区仍有几十个大小落，都对中原虎视眈眈，瓦剌衰败，这些落便会失去控制，渐渐各自为政，再生成新的势力，早晚还会卷土重来，所以大同不能削减军备。说我爹擅权也好，专制也罢，我爹若真有反心，不必等到现在。”

吏尚书刘岸几次见到他，都一副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还是没有单独与他说什么。他猜刘岸是想通过他探探封野的风，但又想到俩人之间那不怎么面的言，便作罢了。

    可封野狂傲自负，且对大同局势的分析也确实在理，让靖远王主动放权，恐怕是难上加难。

    “你猜颜阁老会如何？”封野问。

    封野开门见山：“吏现在可有消息，要如何理我爹的考？”

    封野：“我爹不能回来，他若回京，皇上定会想方设法削减他的兵权，不行，我得去见颜廉。”

    “韩信，蒙恬，陆逊，岳飞，你想的是那些因

    燕思空摇摇：“刘尚书正左右为难呢，我猜他很快就会去找老师商量。”

    封野展臂抱住他：“我知你在想什么。”

    “早已在路上了。”

    “为阁首辅，怎么可能容忍外臣坐拥重兵？他之所以多年来对殿不闻不问，唯一的原因是为了牵制阉党，他和谢忠仁都不得罪殿，是怕殿倾向任何一派，都会颠覆整个朝局。”

    “但是？”封野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颜廉有可能促我爹回京？”

    “京察大计，所有在地方的总督均要回京述职，如今只有靖远王迟迟未动，朝中已有非议，这时候，老师如何能包庇。”燕思空叹，“但是，殿不可能回来。”

    封野眯起睛：“那此次他会如何？”

    “是吗？”

    “封野。”燕思空拉住了他，正，“封野，他是阁首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就好。”燕思空顿了顿，试探地问：“封野，殿如今功盖主，又手握重兵，终究不是久之计，可想过……适当放权？”

    燕思空在屋中来回踱步，面有些沉重：“说实话，我不知。”

    如今京察，不就给他们了个大难题。

    燕思空在心中暗自叹了气：“……我先与老师商议看看吧。”他虽敬重靖远王的功业，但对靖远王的诸多法并不看好，上次颜廉提到“功震主主不疑”的郭仪，其实已经给他提了醒，皇上十分忌惮靖远王，此去，恐怕对封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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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我不知。我想，老师也不希望殿现在回京，京察大计已经令朝堂震不堪，若殿再回来，恐怕再起更大的风雨，那这烂摊就没法收拾了，但是，老师也绝对不可能无所作为的，否则如何服众？”燕思空安抚地拍了拍封野的肩膀，“我会单独去跟老师商议此事，殿可有准备疏奏，言明大同形势复杂，有重任不能脱？越快送抵京师越好。”

    燕思空知此事非同小可，正打算与封野商议，封野恐怕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当天夜便主动来找燕思空。

    封野定定地看着燕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