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格为由向靖远王发难，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大幅削减大同军备。”

    “不错，陛迟迟不圣旨，又迟迟不就京察引见封将军，一是担心封将军不服，二是担心天人不服，但若以京察为据，便占了理，歪理也是理，只要有借就够了。”

    “那我们该如何就这个计？”燕思空见颜廉笃定的模样，知其定然已经有了锦妙计，可他还是没想通颜廉想什么。

    “你先与世演一场戏，这场戏务必要能以假真，之后，谢忠仁若来找你，你就假意屈服，但你要让他知，你只是想要报复封家，绝不敢背叛于我，否则他一定会起疑心。”

    “学生明白。”在官场之中，师生之是比姻亲、同乡还要密、牢靠的一纽带，因文人有尊师重教的传统，敬师如敬父，同一年的士，都算作那一年主考官的学生，仕之后也多半偏向老师的派系，少有例外，所以若燕思空为了私人恩怨被判自己的老师，那可是大逆不，换谁也不会轻信的。

    “然后，那份阁已经审过的列题还压在刘岸手里，谢忠仁定会说服刘岸，与你篡改列题。你以害怕被我发现为由，只改题，不准他们透风声，改完之后，谢忠仁就会把这份列题偷偷呈陛，让陛批红之后，直接给封将军。”

    “如此一来，封将军岂不就要用那份蓄意刁难的列题来考？”

    颜廉寒声：“在那之前，我就会弹劾刘岸，不经阁票拟而私改列题。”

    燕思空心中一沉，万万没料到颜廉会如此大胆。

    颜廉此举，是赤地刀剑往来，是碰，是没有对策之的对策。因为倘若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颜廉弹劾的本不是刘岸，而是皇帝。

    放天，谁有权利不经阁就达旨意？无疑只有皇帝，没有皇帝允诺，就是给刘岸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公然越权。可皇帝此举，却是违背大晟律法、违背祖制的，法理皆难以服众，谢忠仁和刘岸恐怕不会想到，颜廉已经疯狂到敢与皇帝叫板，甚至连皇帝自己都不会想到。

    一旦颜廉这么了，昭武帝多半会丢车保帅，治刘岸的罪，总不能承认是自己知法犯法，也定会对谢忠仁的馊主意羞恼不已，可同时，颜廉在他心里怕是难以相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