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不暇，这统帅之位，文贵妃的弟弟是别想争过祝兰亭了。

    昭武帝拿起丝帕，了额上的汗，一副心俱疲的模样：“思空呀，倘若大晟江山亡于朕手，朕……朕有何颜面去见祖宗啊。”

    燕思空忙：“陛言重了，此时虽是忧外患，但我朝国库充裕、粮草足备、兵壮，区区蛮夷叛贼，不可能动摇我大晟基。”

    “朕……”昭武帝似乎难以启齿，但看了看燕思空，还是小声说，“朕害怕呀。”

    燕思空安抚：“陛不必惊慌，臣等誓与江山共存亡。其实臣以为，最大的危机，未必在辽东和蜀地，而就在这朝堂之上。”

    “哦？”昭武帝皱起眉。

    燕思空叹息一声：“来见陛之前，臣听闻谢公公病倒，特意去探望了。”

    提到谢忠仁，昭武帝的面容上浮现厌恶和愤怒：“谢忠仁……朕对他恩有加，要兵、要军费，朕一应满足，他却保举了这么一个孽畜辽东主帅！”

    “臣所指的，正是此事。”燕思空无奈地摇了摇，“臣以为这才是前最大的危机。正值用人之际，韩兆兴投敌，引得满朝文武震怒，如何安抚人心，令大家齐心协力安攘外，陛，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昭武帝如梦初醒，怔怔地看着燕思空，好半天，才：“谢忠仁……病得如何？”

    燕思空听了那言之意，谢忠仁已是古稀之年，若就此病死了，不用他动手，也算解了众臣心之怒。

    他知昭武帝对谢忠仁还是顾念着主仆之，毕竟昭武帝冲龄继位，谢忠仁服侍他已有近四十载。

    燕思空面难，迟疑着不说话。

    “怎么？快死了？”昭武帝瞪起睛。

    燕思空摇了摇，为难地说：“臣不敢欺瞒陛，依臣所见，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装的。”

    “混账东西！”昭武帝一拍扶手，“他还敢装病？”

    燕思空忙跪了去：“陛息怒，臣不敢确认，若谢公公是真的病了，臣不就冤枉他了，但臣忠心于陛，自是有一说一，不敢隐瞒。”

    “朕派于吉去看看。”

    “不可啊陛，就算于公公去看了，也觉得他是装的，也拿他没辙啊。”

    “那该如何？”

    “臣见谢公公时，谢公公痛骂韩兆兴，说要大义灭亲，恳请陛诛韩府满门，以谢天，臣猜测，谢公公早晚要来找陛的，到时候陛可亲自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