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其中一分罢了。这件事只能将军去，几位大人对我十分鄙夷，是不会相信我的。将军与诸位重臣主要弹劾他渎职、擅权和结党营私，将辽东之痛统统归结到他上，这也是陛最痛恨他的地方。”燕思空沉声，”将军看就要赴任辽东，不惩治阉贼，不足以向辽东军民代，将军要迫陛有所决断。”

    赵傅义郑重地了，将奏折收好：“这些只是一分？何不将他的罪证都罗列给陛，一击制敌。”

    “我们要设一个圈。”

    “圈？”

    “如今谢忠仁已在圈， 诸位大人弹劾他，阉党要救，一时各执一词，争论纷纷，陛便不知该相信谁，又会犹豫不决。”

    “是呀，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让那阉狗有翻之机？”赵傅义不解地看着燕思空，不知他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然后，我们再给予他致命一击。”燕思空一个冷地笑，“我手中尚有他和阉党贪墨聚敛、构陷忠良、草菅人命、鱼百姓的诸多证据，将他的党羽一并论罪，这一刀，能把他们扎透。”

    赵傅义恍然：“不错，如此一来，他们自顾不暇，且陛也不会再相信一群罪臣。那这些证据，要给哪位大臣？定要找一位德望重……”

    “我。”燕思空毫不犹豫。

    赵傅义双目圆瞪：“你？你弹劾阉党？”

    “我亦是阉党一羽，由我反揭发，罪死弹，最能取信于朝野。”燕思空目寒芒，周戾气四溢，“我不仅弹劾他们，也弹劾我自己，有几件事我亦参与其中，不可脱罪。”

    “这……”赵傅义皱着眉，“这岂不是搬石砸脚？若陛要惩阉党，你当如何？”

    “认罪伏法。”

    “这怎么行！”

    “我牵扯的几件事，罪不当死，加之我是额驸，陛不会杀我。”

    “就算不杀你，将你以阉党并，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假使阉党树倒猢狲散，朝中定然动不堪，各方势力伺机而动，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赵傅义拍了拍燕思空的肩膀，“思空，你当有所作为，不能为阉党陪葬啊，再说，你还要为元将军洗清冤屈。”

    “将军放心，我又怎会自断生路。”燕思空，“在我罪弹劾阉党后，求将军为我两件事。”

    “你说。”

    “如之前所言，望将军疏奏一封，将广宁一役的真相上达天听，此事已过去十七年，当年之人大多作古，举证艰难，我担心仅凭我的一面之词，不足以服众。”

    “你尽放心。”

    “这第二件事……”燕思空抿了抿，“求将军荐我罪立功，讨伐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