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投风波汹涌的大海的石，甚至没有激起什么浪，但这一枚重要的棋，燕思空已经悄悄走去了。

    就在两派斗得不可开之际，赵傅义正式启程，赴任辽东总督，为风雨飘摇的大晟王朝抵御北境蛮夷。而不久传来消息，封野果然如他所料，带着七战七胜的神绩震慑天后，放弃了富饶的江南，转而带兵向西北。

    而焦烂额的昭武帝愈发依赖燕思空，就谢忠仁如此置一事，几次三番找燕思空商议，燕思空先让谢忠仁在狱中修书一封，劝韩兆兴为赵傅义应，立功赎罪。

    这封信能凑效的可能微乎其微，只是昭武帝念及谢忠仁服侍多年、又已如此老迈，不忍心杀他，所以想借机留他一条生路。

    燕思空知这封信到了赵傅义手上，会是怎样的结果，也知昭武帝每日面对群臣的愤怒，已经心生畏惧，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每次与昭武帝商议，他都悄无声息地更近一步，他在等着，等着昭武帝心力憔悴，对谢忠仁的怜悯渐渐被消磨殆尽。

    直到有一天，昭武帝说了一句话：“朕累了，朝廷如此乌烟瘴气，可还是朕的朝廷？此以往，都不必等那蛮夷叛贼来谋朕的江山……”

    燕思空知时机已到，跪拜在地，诚挚地说：“臣愿为陛分忧。”

    “你如何分忧？”昭武帝有气无力地说。

    燕思空没有说话，在昭武帝看不到的地方，他面上布满寒之。

    心积虑，不择手段，就是为了这一天。

    第170章

    昧时分，在京官员已经整装理冠，离开家门，赶往皇参加早朝。

    此时天昏暗朦胧，大半个京城尚在沉睡之中，离较远的官员，半夜便需发，一辆辆车的毂碾过青石板路，发沉闷而重复的声响，偶有小石飞蹦而起，击打在车厢上，能将车瞌睡连天的官老爷吓一个激灵。

    早朝是每一个在京从四品及以上官员必修的任务，寒来暑往，日日如此。

    一样的时辰，一样的礼仪，一样的规矩，一样的人，一样的朝服，若朝中无大事，连早朝的容也大抵一样。

    可今天，却注定有许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