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善待他们？”

    “我已是而立之年，不年轻了。”说到此，燕思空有一丝慨，韶光易逝，岁月如梭，少年时的光景仿佛尚在昨天，一眨，人生已走了一半。有时候恍然回首，都要思忖半天，他怎么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境地呢。

    燕思空心中暗叹，将脸探了过去，地吻上了封野的，封野也轻柔地回吻，既不掠夺、也不势地回吻，似乎他只要这一个吻，而不是更多的东西。

    “他只是因为母妃过世而依赖我罢了。”

    沈鹤轩格刚烈，便是千刀万剐也不可能叛变，但冯想宁死不降，是因为他的家人都在京师。

    “你想见他们，转过来对我说。”封野命令。

    哪怕是侍奉谢忠仁的时候，他都不曾如此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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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狼王。”

    燕思空：“我想见两个人。”

    燕思空自然清楚，关于自己叛变的言早已甚嚣尘上，加之他有接连背叛颜廉和谢忠仁的前例，见风使舵显然并不稀奇，至少大同和黔州两地是瞒不住的，而京城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却是天底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但封野仅仅也只是抱着，并没有更多的举动，还小声斥责他太瘦了。

    “……你不是累了吗，不赶睡觉，还想着这些。”

    封野皱起眉：“你既不年轻，也不如年轻时好看了，还比陈霂大了十几岁，他凭什么惦记你。”

    吃完饭，夜也了，封野非要抱着燕思空一起睡，燕思空其实累得已经要睁不开睛，也要打起神来应付他。

    封野收臂膀，令他更贴近自己：“你想什么？这俩人若能降，早就降了。”

    “沈鹤轩和冯想。”

    沈鹤轩自不必说，冯想是当初朝廷派来护卫他的八百侍卫的将领，现在俩人一个在茂仁，一个在黔州，准确来说，都在牢里。

    封野的指腹在燕思空角轻轻挲：“你都有皱纹了。”

    “不。”封野断然否决，“那年猎你受伤落，他看着你的神我最熟悉不过，你……就是天生会蛊惑人心。”

    封野抿着，竭力收敛了梗在他心许久的妒火，他将脸埋燕思空的发

    封野了嘴，神慵懒，显然是满意的，他：“可以。他们已经在牢里关了快一年了，我明日命人将他们押到大同。”

    “谁。”

    燕思空轻轻打了哈欠：“嗯。”

    燕思空只得转过来，面冲着封野，望着他邃的睛：“我想见沈鹤轩和冯想，求狼王允我。”

    燕思空这才逐渐放松来，无论如何，那拥抱时的温和力度，都是真实的。

    所以，他确实没有必要再掩藏了，他可以大喇喇地现在光底，接受天人明里暗里的唾弃。

    封野的大手扶过燕思空的发：“亲我。”

    只听得封野在他耳边说：“你搬到府中，便不必再掩藏份，反正大家也都知了。”

    封野冷哼一声：“没饿着，没上刑，已是善待。”

    “不能降，也未必没有妙用。”

    燕思空示弱：“我们当真要继续说去吗？”

    俩人轻着分开，燕思空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狂，于是悄悄往后挪了一寸，他唯恐封野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