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一愣。

    “想起小时候跟着听戏，听不懂一直闹，现在我听懂了，已经不在了，以后我会好好听戏的，为了宝宝，为了！”

    188、一八一 “缺儿男人味。”

    “我也是京剧演员，半改行状态，哎，天上地……”

    所有人都在争财产的时候，他仍能以家族和集团的利益为重，匡正很佩服：“你不争，三房四房也会争。”

    应笑侬压没睡，一秒接通：“匡哥。”

    “之后的事，”应笑侬抢先说，“不麻烦你了。”

    “嗯，”应笑侬知，“至少不会断崖式崩溃，只要骨架还在，就能来。”

    “希望看到更多传统艺术，我们年轻人喜的！”

    “原来不看京剧，粉上宝宝后才开始接，大探二、失空斩、红鬃烈，还有这清官册，越听越喜，谢谢宝老板，让我认识了另一个世界。”

    妥协，也就意味着音集团要被分割，形同肢解，“市值会掉。”

    “老不在了，我这时候太势，就怕刺激到老二和少壮派，”应笑侬一夜没睡，一直在权衡利弊，“遭殃的是段家。”

    上万条评论，大多是粉丝的“啊啊啊啊”，宝绽匆匆过，在满屏的“彩虹”中寻找那样一些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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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绽在电视台唱了一《清官册》, 穿着那一云霭般的雾蓝大袖，唱着“朝臣待漏五更冷，铁甲将军夜渡津”, 青葱的脸，却有卓然的英气, 是夜半窗边的一缕光，又是荷塘枯叶上的一滴, 让听惯了“oh baby”和“check it out”的导演组耳目一新。

    应笑侬简短地答：“好。”

  宝绽那边啵回来，匡正等他挂了才结束通话，想了想，给应笑侬打过去。

    “支持宝宝，支持京剧！”

    节目是录播，一周后才上星，星综艺剪了十五秒的预告片，当晚起在广告时段播，七个嘉宾参加的综艺, 宝绽一个人占了三秒半, 第二天他到戏楼的时候, 连门房都兴奋地迎上来：“宝, 今早在电视上看见你了！”

    “小侬，”匡正有些难开，“之后的事……”

    这就是传统媒的影响力，好的坏的, 一夜之间家喻晓，宝绽腼腆地笑笑, 上楼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偷偷看手机。

    宝绽红着眶看那些话，他知，很多是谬赞，但即使是不切实际的夸奖，即使数万评论中只

    凌晨五的山路，匡正孤零零坐在裂了玻璃的panamera里，他了烟，把弹揣西装袋，车去后备箱拿折叠铲。火星燃在嘴边，他扛着铁铲走到车前，对准破裂的前风挡，狠狠戳去。

    再也没人知，四月的一个清晨，曾有一颗弹他的车窗，而他抹掉了痕迹，把恐惧和愤怒咽肚。

    “三房四房不是老二的对手，”应笑侬想得很明白，“再说，还有元老们，一统江山不成，最后无非是划江而治，各房妥协罢了。”

    这是“青山”和“烧柴”的关系，匡正赞同：“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

    网上已经炸了锅, 有一段现场观众发的三十秒视频, 一晚上被了一万多遍，晃动的镜里，宝绽的风分毫不减，那是不依赖于任何现代技术手段的, 是京剧艺术赋予他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