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踏焰莲一步，外界的风声雨声也传不到齐轻舟耳朵里，就连朋友也是不被允许见面的，宗原就来求见了三次都被殷淮命人打发了回去。

    能见柳菁菁还是前几日齐轻舟学乖服了，殷淮看他听话，心一好赏他的。

    齐轻舟捂着脸沮丧地想，自己真是可悲，就像一只狗，连放来遛一遛、见见人都要摇尾乞怜才能到。

    柳菁菁大大咧咧浑然未觉：“于家那事儿早翻篇了啊，罚了几个边的人，不过东厂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雷声大雨小，有意把事压去，后续基本没什么人知，我也就听我爹和我哥喝酒的时候咧了那么一嘴。”

    “哦。”齐轻舟从最开始的愤怒、气郁到现在已经平静了。

    原来事早就结束了，殷淮一直吊着他

    “没事儿了你还不兴啊？”柳菁菁每次一吃焰莲的心就停不来。

    齐轻舟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没将殷淮禁自己的事告诉她。

    他觉得羞辱，觉得悲哀，觉得可耻，虽然他的自尊早就被殷淮扔到地上折辱得一不剩了，但还是不想在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面前那样难堪。

    他更怕的是柳菁菁这个格，要大闹焰莲为他，一百个柳菁菁都不是殷淮的对手。

    “那个。”柳菁菁左右张望，确认没人了才凑到齐轻舟耳边小声：“上回咱们揍李尚那个事儿还记得吧？”

    齐轻舟鼻腔闷哼一声：“记得，怎么不记得。”只恨自己没把人真的打死，

    柳菁菁“咳”了一声：“皇上没找你麻烦？”

    “没，”齐轻舟不在意，“找我我也不怕。”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他在乎的人在乎的东西都是假的。

    柳菁菁立刻翻了个白：“是是是，您是谁啊，这里还有您怕的么？”

    齐轻舟无所谓笑笑，敷衍得很。

    柳菁菁假惺惺地叹了气：“还是啥也不知的人最幸福。”

    齐轻舟：“别废话，到底怎么了。”

    柳菁菁正起来：“就是，咱们不是手狠的么，李尚那瘪三伤得重，丞相府不了，告到皇后那，我哥和我爹都兜不住，听说皇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皇上应了这事儿她全权理。”

    “你想那毒妇能放过咱们吗？我爹都准备让我收拾收拾行李直接躲军营了，好歹我爷爷手上还有块免死金牌，殷淮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皇后就联合审监台、监察太史的元老书皇犯法与庶民同罪，且殷淮教不严，难辞其咎，趁机要皇上剥了他一个权，殷淮奇地没有反驳，皇后这才愿意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