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扯住他的袖。我问：“我这是怎么了？走火么？”

    连：“晦老替你看了，说是一次服用太多丹药，真气逆行，血海暴涨，若非我来得及时，你已爆而亡。”

    我挣扎：“那，你，你是如何救我的？”

    “你不要起。”他轻轻压住我，“且歇息吧。你这几日会难受些，好在于命无碍。”

    我便躺，虽看不清听不明，但仍好奇：“你还没说，你是如何救我的？还是用那天山莲么？”

    他似是愣了一愣，又轻声：“不然呢？我也没有别的把式了。”

    “你虽然只此一招，但百试不。这莲也真算是独步天，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我一时却又话多起来。

    连似乎不愿多话，只笑了笑，却不甚快活，如悲似怨。他那鬓角垂两丝发，扫在我心潭当中，搅一池。

    他替我掖了掖被，说：“你歇着，会好得快些。”

    “再赏我些那莲。”我，“我还没尝过是甜是酸，服了兴许好得更快。”

    “再没有了。”他，“你与昊哥三番四次受伤，已将那一瓶莲用尽了。”

    “啊？”我问，“这是用什么炼的？叫昊飞去寻，能再炼些。”

    “这莲本是……”他只颔首，低声说，“本是天地间一味极苦极冷的药材。你二人一个烈属火，一个有金丹护，这才能抵住苦寒，饮延年。”

    “天再没有第三个人能受这般的苦，这般的冷。”他喃喃，“你二人吃过一次，也无需再吃……再炼也无用了。”

    说完他提起剑来，起便走，再不听我说些什么。

    我倒在床上，手抬起来，抚着自己的睛、耳朵，原来我上结了一层蝉蜕般的东西，极轻极薄，这才使得五大减。我想起连那飘忽似仙的影，低怨如诉的声音，一时神。

    “原来是苦的么？”

    我却一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