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来，屋里有，坐着歇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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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声之响，不仅引得后院烧劈柴的仆人跑了来，就连一旁乡野人家也循声来看闹。到了此时，我哪敢再掺和人间之事！连忙施展脚力，一飞去几十丈，徒留空中遗响。

    那日我在丽友派门前坐着，见得一行人远远走来。他们走到门前，对我说：“兄台，我们远而来，路上走得太，可否借喝？”

    “就算成仙了。”我泪未全，却又笑，“兄弟还在凡间，我会忍不住凡的。”

    我苦笑：“忘了你说过，我笑着难看，不笑反倒好看。”

    听他这话，满是禅机，我却千万绪，没空参禅。这时赛昊飞差人来叫，那小厮站在门前，双手拢住，大喊：“连少侠！用饭啦！”

”

    想到此，我两行泪来，怕人见到，忙足虚踏几步，飞到树上。我正是伤心之时，旁树梢一低，竟多了个人。我拿泪望定，不是连还能是谁。

    为首的一个说：“我们听说那万寿塔这几日了陆场，又开坛说法，好大的阵仗。正好又无事，便几人约来一路游山玩，顺便听法。”

    到了此时，天方才黄昏，我慢慢地回了贤劫庄。到了庄外，我见那里灯火初上，教众来往，好不闹。赛昊飞便坐在那中位，招呼人摆碗放碟。我看到这场景，忍不住鼻一酸，我到这个岁数，何曾尝过如此光鲜，如此温馨的滋味？

    他嘴角撇了撇，连笑也吝啬，不与我一个颜。

    话说我这一趟飞远，先去了青城山，看那烧毁的武林擂台，那是我们初相识之地；接着又去了一趟乐山，看我们拜为兄弟时侧那大佛；此时也才过去几个时辰，我便再去了趟自贡，看那龙骨遗迹。凡人谁曾得见真龙！我李潜却有此机缘，不仅见过龙骨，还与真龙天有过一生承诺，真是三生有幸。

    他嘴嗫嚅一，说：“凡人笑皆难看。不过人是为了快活事而笑，因此只顾得了那快活，看不见那难看。”

    第25章 搜光明九重真莲 一

    日便这么过着，除了师父的疯病时好时坏，其他的事，既谈不上快活，也谈不上痛苦。尚记得我封侯那日，手中把玩的莲被小厮扔到池淤泥之中。如今到了六月，那池中竟然发起了几片莲叶，一株莲。可惜小厮不会料理，那莲势不好，尚未绽放便已枯死。我看着心中甚是哀伤，可这天地之事，也不是我一个侯爷能左右的。

    我奇：“你们这是要去何？”

    我说：“我住得离那万寿塔如此之近，倒不曾去过，实在惭愧。

    一行人连连谢，得门来，我又与茶喝，又与凳坐。他们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对我说：“这天气酷烈，晒得人命快丢了。幸而有兄台你这门，否则我们非渴死了不可。”

    我便随他而去。

    他立在树梢，抱剑而言：“我今日去看你，听照顾你那人说，你脱去仙蜕，神功已成，如今已追风赶月而去。我还以为你成仙了呢。”

    连听了，淡淡：“一齐去罢。我们有些日没一起用饭了。”

    那人：“兄台你却不知，那万寿塔自从落成，从未叫外人挨近过。如今要不是为了讲法，恐怕还要藏着掖着，如今江湖都传说，那万寿塔里藏有明教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