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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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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检司撤走时,那官兵淋淋地还在说:“瞧什么!不过是喝醉了打而已!”我瞧他袖里沉重,不晓得化了多少银两,想必这福州府税十有八九都是姓孔的捐的,众官兵卖他个面也不在话

    连迟滞一,我就猜到他并无此等东西傍,他从前都是飞来飞去的,何曾被官兵盘问过来历。

    见众人围攻,刀光剑影,赛昊飞也解开衣襟,将腰带裹在掌中。他本就,这几年又宽了形,如此一来真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我一手搂过连肩膀,一手揽住他膝弯,打算一打起来便趁而去。正是对峙之时,一旁夜宴船上却来一人,我都毋须看,只凭声音便晓得是姓孔的。他笑呵呵地把官兵聚到一齐,又安抚了什么己话,一人发了些银两,便让这事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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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兵恶声:“游民无籍,依律是要治罪!”话音未落他丢了灯笼,官刀横着一劈,赛昊飞猛向一旁闪去,未被劈伤。官兵见没杀中,一时气他不过,又抬起脚来一踹到连腹上,连“呃”一声便到地,两个官兵也拉不住。赛昊飞见状盛怒,也不再解释,他起拳举到耳畔,借着风火之势抢了过去,一拳便将官兵击飞到了一旁河里。见此形,一旁百姓悉悉索索,我望过去,只见其中有胆壮叫好者,有幸灾乐祸者,有麻木相望者,不一而足。

    那官兵还未爬上河岸,便又有一队巡检官兵杀来,将我几个团团围住。为扮无辜百姓,我与连均未携剑外,赛昊飞更是两袖清风,连笛箫也不曾带。我心一旦打将起来,我便卷起连飞离,留赛昊飞断后,我瞧他方才那一拳,是从未显过的辛辣功夫,杀重围想必不成问题。倒是连,往日里如寒冰的一个人,如今挨了凡人一脚便缩在地上起不来了。

    见人撤去,赛昊飞低来,阵脚自:“弟如何?怎地就这般扛不住了?”我抬起来,借着夜灯看他,也是胡须杂,神凄惶,心你也不见得好些。我将连打横抱起,又对姓孔的说:“你老好心,寻个床榻教我兄弟睡着,再调些药汤喂他服。”姓孔的便:“这有何难!将他抱到船上来,这船上有床有汤,有灯有火,还怕他不好?”

腰去捡,恭敬样叫官兵满意。他又问连:“你的也拿来瞧瞧。”

    那官兵说:“拿不来?”正巧赛昊飞拿了一锭碎银藏在掌中,伸手去搭他胳膊,正想恭维两句,官兵便:“拿不路引便是无籍游民,王六陈虎,把人抓回巡检司!”一旁两个随从得令便上来架住连,连形一晃,有挣脱之意,许是看到四周百姓聚众围观,他怕闹得满城风雨,于是又没有挣开。倒是赛昊飞火急火燎,伸手去抓官兵肩,急:“我等并非歹徒,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

    于是我同赛昊飞将连送到船上,那孔家最得的五个家丁亦在船上,五人又是为他铺床,又是为

    我蹲,悄悄将连怀里,只见他脸苍白,四肢无力,腰细孱,已然是病膏肓。我以为他暂借命,能保好一段日,没想到连一脚也挨不住——想到此,方才制住连的王六陈虎刀来,架到我脖颈上,刀寒凉,我突地一惊,又想起他说,他真本是钵中莲,因钵碎裂,致使命不久矣。若要自救,只得去取光明鼎安顿真,这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