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这里全是刚刚参与成人考的人，年龄参差不齐，但人数众多。谭少琛慌张地叫着，手在空中虚抓了几，碰到什么便抓住什么。

    可落的势太凶，走在前面的人反应飞快地让开。

    另一个声音跟着“啊啊”地叫起来，谭少琛吓得闭上，就这么掉了去。

    “咚——！”

    疼痛来得比意料之中的要轻很多。

    他好像也……不是很？考场应该是没铺地毯的吧？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陌生的声音从他脑袋面发来，“你还不起来？？”

    谭少琛这才睁开——他没有摔在阶梯上，倒是摔在了一个陌生男人上。他连忙爬起来，对方也龇牙咧嘴地跟着爬起来，还了后腰。

    男人：“你有没有事啊？”

    谭少琛：“你还好吗？”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问。

    他们从阶梯中间摔来，男人还是被他拽来的，这不得摔倒骨裂啊？

    谭少琛这么想着，正打算再询问几句；谁知男人非常随意地抓起他的单肩包，重新甩到肩膀上，说：“没事的话我走了啊，别到时候讹我。”

    对方看起来跟他差不多的年纪，瘦瘦的，脸得还有味，像那地乐队的主唱似的，耳朵上挂了一排亮晶晶的饰品。

    谭少琛被这句“讹”噎到，男人转就走过转角，飞快钻了楼的队伍里，很快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他一直安静的手机竟震了起来。

    沈晏文：「考完了就好，我有忙，很晚才回」

    考试为期两天，谭少琛想也没想地迅速回删掉之前键的话，重新打了句去：那明天你送我来考场吗？

    沈晏文：「抱歉」

    沈晏文：「等过几天补偿你」

    “……补偿什么啊，”谭少琛抱怨，“明明当时一答应了的。”

    ——

    “沈总要是忙的话就去忙吧，不用我的，”病床上的苏昼说，“我没什么事，我结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