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逞；他连站起来都吃力，更别说离开卫晚这里了。

    好在昨晚遇见的是卫晚，要遇上个什么恶人，他现在可能都被拆成零件了。谭少琛这才开始后怕，后怕过后梦里的陈年旧事又在脑里过了遍；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和沈晏文之间的滴滴，最后除了一声叹息再不知该如何。

    手机坏了大约也算好事，至少暂时，沈晏文找不到他。

    他也无法在脆弱的时候还去找沈晏文求救。

    说来可笑，他明明被人骗得团团转，但他现在翻来覆去总记起他上次在医院里，沈晏文守在他边时的模样。

    半小时后，谭少琛再次了床。

    桌上还放着各药品，一看就知是临时买回来的，印油药店logo的塑料袋还在。卫晚看起来有“不像好人”，但其实人还善良的——至少会愿意把他捡回来、给他买药，换个人可能就把他扔在路边了。

    他从再吞了骗退烧药，又给自己脑门上贴了片退烧贴，打量着卫晚的住开始等温再去。这里除了之外，倒没什么别的问题，也不见脏，只是所有的东西都七七八八地随便扔着，连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脑清醒些了，谭少琛踮着脚从客厅走过去，了狭小的浴室里草草收拾了一自己。

    有人能在这时候帮助他，他谢归谢，可却不想再这里多停留。

    ——不想相信什么天降的好运，也无法相信有人会自善意、毫无目的地帮助他。

    ——说到底，只要他不想着偷懒接受，他就不会再因为背叛而难过。

    谭少琛这么想着，门之前再量了量温，看着温度降到了37.5°，他才松开了气，拎着自己的箱里离开了。

    要是他上有现钱，他还能留“谢费”；可是他没有，他只能写了张字条：谢谢你昨天的照顾。

    他了门，哪里是哪里他也不清楚，只能顺着路找人问着附近哪里有ATM。

    唯一一张银行卡ATM机里，等候余额加载时谭少琛心慌得要死——没钱怎么办，万一一块钱都没有，他是不是得迅速在天黑之前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各奇妙的想象就在加载的十几秒里哄哄涌他脑里，直到那行数字现。

    「余额：5,421.50」

    “呼——”

    谭少琛地吐了气，总算还没到山穷尽。

    他立刻取了三千来，转离开，又开始找人询问，附近哪里有房屋中介。

    “……我理一理您的要求哈，不要老房，最好单人公寓，家电齐全，周边设施齐全，离闹市区不能太近，还得治安好……”年轻的中介掰着手指数到，“符合您这要求的，有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