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轻轻一笑，不答反问：“你说他钦慕柳相，那柳相对他呢？”

    崔皓在房里来回踱了两步，“他，他之前钦慕过仲佩，所以我知他。”

    只有亲近之人才互相以表字称呼，即便柳珵和崔皓互为幕僚，但阶层相差太大，崔皓这么称呼已经有了冒犯之意。但人看上去又是真意切，所以，苏岑直接开门见山问：“你跟柳相是什么关系？”

    崔皓一愣之后才明白苏岑是为他考虑，是怕他私自回京一旦败牵连了老母亲，低回：“你放心，我把她安排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没人能找到。”

    苏岑却有些偏了重心，着重问：“令慈呢？”

    “他去大理寺了，”苏岑抬眸着重看了崔皓一，“他说，是他杀了田平之。”

    看崔皓目前的样，应该是还不知柳珵的事，苏岑问：“你怎么知柳相事了？”

    “你怎么知他钦慕柳相？”

    “他一直把那首诗当好友遗保存着，见我皱了还埋怨我，”崔皓轻轻抿了抿，“他在朝堂上是有几次与你们对着，那也仅仅是

    犹豫了一方才：“屋说吧。”

    “不可能！”崔皓从座位上噌地站起。

    “仲佩没有！”崔皓狠狠咬了，“在遇见我之前，他一直不知……不知自己可以和男人，而且是……只能和男人。他娶妻纳妾，却一直没有所，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他遇见田平之的时候本就什么都不懂，对田平之的大胆示也只能一边疑惑一边躲避着，直到我拿着那首诗找上他，他才想明白田平之那些心思。”

    崔皓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急之脱而了，犹豫了一，意识到自己是来找苏岑帮忙的，若是诚意不足，人家随时可以把他赶去。这才偏了偏，糊：“你跟宁王是什么关系，我跟仲佩就是什么关系。”

    “他给仲佩写过一首诗，被我翻来了，”崔皓低犹豫了一，转而：“我拿着那首诗问仲佩田平之是谁，磨了好久他才告诉我，那个叫田平之的，已经死了。”

    苏岑倒真不是怕受到牵连，而是结合今日之事，一时有些拿不准崔皓和柳珵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柳珵的事又知多少。

    崔皓震惊地看着苏岑，“你怎么知？”

    如若不然他怎么忍心放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当真是留朝重用，怎么会连那么一实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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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屋落座，没等苏岑提问崔皓已经开问：“柳相他是不是事了？”

    而且崔皓一走，柳珵就去大理寺自首了。

    苏岑：“‘万籁齐开惊鸾佩，九州通衢天上来，’是那首吗？”

谓，蛮夷之地那么个有名无权的官，丢了也就丢了，但不好连累了苏岑，只能愧疚：“你放心，没人看见我。”

    苏岑眸轻轻一动，“你知田平之？”

    苏岑这才稍稍安心，转而眯了眯，“我听见，你刚刚叫柳相叫——仲佩？”

    苏岑突然就明白了。

    难怪崔皓会在祭月礼上怒打了那个说柳珵坏话的人，难怪他会在朝堂上为柳珵据理力争，也难怪柳珵为一朝丞相，竟然会屈尊纡贵去城门外送崔皓。

    “他当真是事了？！”崔皓指节僵地搅在一起，“我就知他是骗我的，如若不然，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