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珵皱着眉沉思

    苏岑低着想了想，田平之他们科考的那年里的形太复杂，太宗皇帝病重，先帝代为临朝，当时的皇后——庄皇后也还在世，一心想推自己的儿登上大宝，几方力量角逐，单凭一个“圣人”还真说不好是哪个。这边一时半会儿还得不结论，苏岑暂且先放一放，接着之前的问：“所以这次你答应他了？”

    有人倾心托付，有人甘之如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接着问：“那田平之呢？他知不知自己当时得罪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你没想到你这边手留了，有人却替你补了一刀，”苏岑替柳珵补充完整，“或者说……你那位雇主也没有多相信你，还是雇了其他人。”

    苏岑注意到了柳珵手上的动作，着意看了崔皓一，却见崔皓始终是一脸安静恬然地看着柳珵，浑然不觉手上的掐痕。

    柳珵指尖用力，不自觉地在崔皓手上掐一个个指痕来。面上却是有些失神的迷茫，“若衡到底错了什么？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

    苏岑沉思片刻，猜测：“田平之是当时远近闻名的才，诗作广为传，会不会是他作的哪首诗了别人的忌讳？”

    柳珵了，“我同意帮他，前提是我要用自己的办法，在此期间，他不能再找其他人，也不能涉我。”

    柳珵皱着眉想了想，迟疑：“若衡他温和，很少得罪人，也很少把什么放在心上，若真是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只怕他自己都不见得知。我不记得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非要说的话，就有一，考试前有几天他突然不读书了，天天跟着一帮推崇他的纨绔弟去喝酒，我说过他几次，后来他也就不去了，又开始读书了，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没想杀他的。”柳珵抬手轻轻捂住了脸，“我以为他只要不中就不会及到那些人的利益，他就能活去。所以我给他了榛粉，只是想影响他的发挥，为补偿，我跟着他一起了白卷。大不了三年之后卷土再来，那些人说不定就忘了我们这样的小人了呢。可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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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找你是在什么时候？”苏岑里又亮了起来，直直看着柳珵，“田平之不读书之前还是之后？”

    柳珵细想了想，“好像是……之后？是了！那时候若衡夜里去喝酒，白天就睡大觉，我看不惯说了他几句，门就碰上了那个人。可我当时正在气上，也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直到他再次找上我，我才意识到事的严重。”

    “你说的我也想过，”柳珵，“事后我也找了他所有的诗作，并没有看有哪里不妥。而且你也知，他作的多是些咏山咏的即兴之词，又怎么会引来杀之祸？”

什么人红过脸。而且那是他第一次到这安来，更是从来没过，又怎么会得罪里的人？”

    “你还能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不读书的吗？”苏岑问，“越越好。”

    也就是说在会试前发生了什么事，让田平之突然放弃读书了，又了什么事，让田平之又开始读书了，那这两件事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就是这两件事给田平之招致了杀之祸。